剛剛還在話題中心的裴知鶴一身制服,神情自若踏進病房門,微微點頭向這邊致意。
“裴老師,您今天怎么過來了?”
李鯉慌慌和旁邊護士交換一個眼神,掏出值班表又確認了一遍,今天是蔣主任帶他們白紙黑字的,沒錯啊。
“正好有空,”裴知鶴語氣淡淡,確認過病房里幾個患者的手術排期,拿起身后規培生們新寫的病例翻看。
今天他沒有手術安排,白大褂里并不是往常來查房時穿的深藍色刷手服,一身干凈的白襯衣,溫潤似清透的玉。
小姑娘被帥到頭暈目眩,醞釀了好幾天的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在裴知鶴的長腿路過自己床頭時,顧不上一群醫生火熱八卦的視線,勇敢開口,“裴醫生我”
裴知鶴平靜地比對病例和臨床的ct檢查結果,并不抬眸,“抱歉,我結婚了。”
整個病房里安安靜靜,靜得所有人倒抽氣的聲音清晰可聞。
只有小姑娘沒搞清狀況,依然不放棄掙扎,“可可是,您沒戴戒指呀。”
“我不戴婚戒,是因為有職業要求。”裴知鶴道。
似乎是發現了一處疑點,他摘下掛在胸袋工作證旁的筆,稍作勾畫。
有心無意地,做完批注之后,他修長的手指依然將那支筆把玩在手心,動作緩慢惹眼。
全科室視力最好的任斐然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扯李鯉的領子,“筆筆筆”
李鯉還沉浸在核彈爆炸的余震中,一臉懵地看他,“說人話好嗎兄弟,別發電報了。”
任斐然:“我說你看裴主任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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