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人現在就是純純不計后果,克己復禮了三十年,突然開始發瘋。
木已成舟,勸已經晚了,季安簡直被無語住了,“行,您老境界比較高,就喜歡撒錢給女大學生搞慈善。那裴云驍那邊怎么辦,那可是你親弟,他要是知道你把他小女友娶進家門了,不得鬧翻了?”
裴知鶴慢條斯理抬眸,“已經分了。”
“行行行,這話你跟你弟說去,跟我說沒用。”季安擺擺手,不愿意陪他摳字眼。
本來藏了一肚子亡羊補牢的勸退想跟對方說,眉頭都擰起來了,話剛要出口,又咽了下去。
他差點忘了,京市杏林圈這一代的公子哥里,裴知鶴的刻板和老派都是出了名的。
可能因為裴老院士從小親自帶大,裴知鶴在他印象里一直不太像是同齡人,少年老成,待人周正,道德標準高得離譜,沒有青春期的叛逆,也沒有年輕人初踏上人生道路時的迷茫。
從來沒有試過錯,也沒有犯過錯。完美到像是假人的裴家繼承人,能走上這條路,說服他的一定不只是短暫熱烈的喜歡,而是千百次試圖克制后的唯一一次放縱。
季安一通分析完,百感交集。
他長腿撐地,將轉椅往裴知鶴那邊挪了兩步,兩手搓搓,“咱們一塊吃個飯唄,你我,還有我小嫂子。”
震驚歸震驚,該好奇還是好奇。
以前見的時候都沒仔細看,他這次這次高低得見識一下,能讓裴家兩兄弟大概率反目成仇的江南小美女到底是是什么來頭。
裴知鶴眉梢微挑,像是被他的稱呼取悅到,語氣都變得有耐心了許多,“估計比較難。”
季安不服氣,“為什么啊?你婚都結了,總不能人一輩子都被你關在家里,不讓人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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