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見得多了,也并未放在心上。
除了和晚歸的蔣佳宜吐槽了兩句之外,也就只當成一段機緣巧合,睡一覺就忘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在圖書館剛找好位置坐下,就又收到了池嶼的微信:
你現在在南區圖書館嗎,我好像剛剛看到你了,怕看錯了。
江喬滯住。
揚起頭環視了一圈都沒看見人,但仍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我在。
如果她這時候說謊,一會人直接憑空出現到面前,肯定會更尷尬,索性不麻煩了。
池嶼:我這邊人好多,轉好幾圈了沒看見有空位,你那邊有空嗎?
江喬的視線繞回自己對面,停住。
池嶼這句話應該不是瞎編的借口,最近有的學院正逢考試季,來圖書館拼死沖刺的懶鬼大有人在,她這個位置都是趕在開館第一時間才搶到的。
對面能空出來,也是因為窗邊的這一排方桌實在是太小:
兩個人隨便放點東西就有些局促,一般要么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是情侶,不然都是一個人。
江喬看著通訊框思考了半晌。
她對池嶼了解得太少,摸不清對方一來一回的動機,本能還是覺得不要拒絕得太生硬。
江喬看了眼表,權衡了一下現在去主圖還能不能搶到座,低頭回復:你來坐我的位置吧,我剛好要走。
收拾東西的空檔,池嶼很快趕到,提著兩杯某游戲聯名款的奶茶,面上是害羞的笑,“我想要聯名卡,店員說只有買兩杯才能送,幫我喝一杯唄。”
還未等她反應,奶茶杯已經從紙袋里取了出來,徑直放在她面前的電腦旁邊,看樣子還是熱的。
江喬瞠目。
怎么會有人能自來熟成這樣,完全就是自說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