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用鯊魚夾簡單攏起,清涼的水撲在臉上,零星回憶的細節慢慢浮現在腦海。
她好像是先看了電影,一邊爆哭一邊喝了一瓶酒,然后話比較多找裴知鶴聊了兩句?
又抱著人家睡了一覺?
可她到底聊了什么,中間又做了什么啊
江喬拿起毛巾擦臉,蘋果肌皺成一團,心中大呼救命。
她是喝到斷片了,但是裴知鶴滴酒未沾,全程都清醒得很。
不過看他剛剛那個態度。
她應該也沒做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
看來人真的不能未經測試就過于相信自己的酒量,小時候她還覺得江玉芬兩杯啤酒就倒很夸張,如今想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到包廂里,早餐已經送了過來。
裴知鶴拉開桌板,長指將兩份餐都推到江喬面前,讓她先選:“想吃哪份,中式還是西式?”
江喬是完完全全的東方胃,西餐不是不能吃,但連吃不了太久。
想到接下來接近半個月的行程,她沒怎么猶豫,慢吞吞地湊過去,接過那個精致的漆器餐盒。
坐下時,綠絲裙的開衩款擺,泄出一線雪光般的光潔肌膚。
裴知鶴很自然地接受了她挑剩的西點,藝術品般漂亮的手指拿起刀叉,吃相矜貴優雅。
江喬夾起一只蝦餃,咬了一小口,努力表現出自然的樣子:“晚上的歡迎宴會,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一直跟在我身邊,別走遠,幾個歡迎致辭盡量翻,可能還有一點很隨意的交際,不用緊張。”裴知鶴輕啜一口咖啡,抬眸看她,又斂下去。
唔,聊工作話題的裴醫生。
好性感。
江喬眼神落到他眼瞼下的淚痣上,纖長的睫毛抖了抖,強行控制著自己,不在他面前露出太癡漢的表情。
可能是她的視線太熱切。
裴知鶴側過臉來垂眸看她,眼角有些玩味地微抬,讓她心尖一麻:“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希望江小姐能注意一下。”
被這個過于鄭重的稱謂點到,江喬猛地坐直:“你說。”
他剔亮的眸子從鏡片后掃了她一眼,莞爾道:“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