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人潮擁擠,裴知鶴將她往自己的懷里緊了緊,聲音放得很輕,“我說過這幾天不讓你喝酒,是因為清楚你的酒量,怕你遇到危險。”
“雖然我是你的丈夫,但我無權限制你的自由,也不需要你退讓或服從。”
江喬不自覺地愣住。
后面他說了什么她都沒在聽了,只因為開頭那個,從來沒聽過的昵稱。
印象里,自從父親去世之后,就沒再有人這樣喚過她了。
很懷念,很親昵。
親昵得像是浸滿了愛意。
裴知鶴將一片落雪從她額前拂去,又問她:“聽懂了沒?”
江喬很慢地眨了眨眼,“聽懂了。”
大衣口袋里,裴知鶴在她指關節上蹭了一下:“身為你先生,我會出于對你的保護對你提出一些建議,同樣的,裴太太也可以提。”
“只要你說的,我都會聽。”
江喬的心里熱熱的,幾乎不敢再偏頭看他。
小攤的暖光亮,她這一側要暗一些。在半明半暗的雪夜里,溫柔的風雪擦過兩人中間。
裴知鶴出門時把身上的圍巾摘下來給了她,仰視角度里,男人脖頸修長,冷白的喉結清晰可見,讓人心悸不已。
羊絨圍巾清淺的木質香擁著她,心里的愛意泛濫,唇角抑制不住弧度。
她能有什么建議給他。
出生以來二十多年,裴知鶴已經是她做過最好,最華麗的一場夢。
“就這家?”
江喬循聲站定,旁邊是家人氣很旺的熱紅酒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