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戰袍也穿了,蔣佳宜教的方法也用了,真正想勾引的男人,態度連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跟平日里一樣。
他說話的語氣,走路的步頻,還有那種仿佛對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氣質
完全就是一樣。
江喬的心情猶如過山車,剛到了回酒店這個高點,又一下子俯沖而下,心臟都被恍得有些疼。
她閉了閉眼,突然一陣泄氣。
覺得自己準備的這一切都沒什么意思。
她努力回憶了半天自己和裴知鶴在柏林這一周的互動,越想越覺得,她在會場時的沾沾自喜,完全就是自己想多了。
裴知鶴可能對她也沒什么特別的感情,只是因為他的好家教和紳士修養,才愿意給她拍好看的照片、做飯、放煙花、鼓勵她追求自己想要的事業。
他對她,就像是在玩一個真人版的養成游戲。
看到游戲里的小姑娘發回一次次的進步和好成績,覺得欣慰,輕輕點一下獎勵按鈕,再升級一波親子關系值。
至于在飛機上親了她這件事,也是因為她先主動的。
那個酒氣氤氳的氛圍,那樣冷寂的深夜,再禁欲的男人也會有點難以把持的生理需求,她只不過是
剛好鉆了這個空子而已。
不知為何,這樣分析了一通之后,她的斗志反而又起來了。
人只會為了可能得到的東西緊張。
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絕無可能,反而就沒了得失心,只剩一種來都來了的賭徒心態。
裴知鶴去而又返。
諒她是個醉鬼,小腦已經被酒精麻醉了不聽使喚,彎腰拿出拖鞋來給她換。
目光只是在那大片的雪白肌膚上落了一瞬,眸光微暗,很快又避開。
不料,一直都乖順聽話的少女卻突然轉了性子,細嫩的腳腕掙脫了他的手,又向門邊退了一步。
然后,有些煩躁,又很委屈地,蹙著眉拆耳垂上的彩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