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弟弟妹妹出生,時間長了,父皇自然會喜歡他們的。”
璇貴人語塞,一時不知道怎么反駁六皇子的話。
能怎么說,自已本意是想挑明二皇子身份貴重,壓在所有皇子頭上?
只能把話憋回來,悶悶說了一句是。
韓舒宜都快笑暈了,但臉上還要淡定,牽著小六的手,笑的直抖。
回到靜水堂,韓舒宜攬著小六,“今天小六答的很好,你二哥比你年長,先認識你父皇,父皇自然多疼幾分,不過咱們小六是個可人疼的孩子,父皇也一樣喜歡你,懂嗎?”
小六輕輕點頭,他若是在意這些,上輩子就在意了,何苦等到現在?皇家的父子,不僅僅是父子,更是君臣。
“但是啊,他畢竟是你爹爹,小六也可以適當撒嬌,賣乖,懂嗎?”
小六皺眉,盡力吧。
韓舒宜找了太醫開過解毒藥,老實喝了七八天,終于思考另一個問題。
青葙這太監,雖然面容有異,但是本領不錯,熟知花木,還認識草藥,若是能收攏過來,也是一個助力。
她找了金錠,讓金錠去打聽青葙的為人處世。
金錠很快回來,太監們都說青葙平日里寡少語,不愛跟人交往,獨自守著花房。不過若是哪個太監有點小疼小痛,青葙也愿意指點一二,讓他們找草藥來治治。
那此人的人品和技術都算過得去,韓舒宜決定收攏他,問過他的意愿后,青葙非常樂意。
行宮雖清閑,但是也沒油水,但凡有點想法的,都愿意進宮去。
等她們回宮里,就把青葙帶上。
當著金錠的面,青葙感激涕零,感恩無比。
他把這些年攢下的散碎銀子,工具,統統留給了老鄧頭。
老鄧頭看著他,欲又止,還是說,“宮里就是一灘渾水,你還要攪進去嗎?”
“在哪兒輸的,就在哪兒贏回來。宮里的確是渾水,但未嘗不能讓我摸魚。”青葙笑道,臉上的疤痕跟著皺了起來,眼眶卻含著晶瑩。
老鄧頭知道勸不住,也就只能作罷。
青葙先跟賢妃的宮人,以后的同僚熟悉起來,行宮很大,遍植花木,青葙對此非常熟悉,哪有鮮果子,哪兒有當季的花,他都清楚,很快就跟靜水堂的宮人打成一片。
“哇,居然摘到明目果,哪兒來的?”
韓舒宜從外頭回來,一眼就看到幾個宮人湊到一起,分享一小兜明目果,也就是無花果。
原本沉重的心情,也松快不少。
“是青葙帶著人摘的,說是孝敬給娘娘的。”清云端著洗干凈冰鎮過的果子,過來討巧。
“娘娘嘗嘗,味道可好了。”
成熟的無花果的確,蜜一樣甜,還別有一股清香。
韓舒宜嘗了半個,味道頗好,“給六皇子送幾個去。”
清云轉身去送。
銀錠試著問,“娘娘怎么愁眉不展的?”
“荷塘下藥那事,那個主使的小太監什么都沒招,還傷重不治,沒了。”
韓舒宜淡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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