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馬腳的,還想繼續藏頭露尾嗎?
因為麗,璇昭儀都容貌受損,不能參加晨會,愈發顯出惜昭儀的一枝獨秀。
她跟惠妃并排而站,顯然已經把自已當惜妃看待了。
給皇后請過安,在前往福壽宮的路上,惠妃輕聲道,“你覺不覺得麗璇花粉過敏這事有蹊蹺。”
韓舒宜輕輕頷首。
惠妃上下打量前方極力討好皇后的惜昭儀,“她膽子也是大啊。”
根據既得利益原則,惜昭儀嫌疑最大。
她輕聲,“根據我對皇上的了解,妃嬪爭寵他不在乎,反而是小情趣。但要是傷到妃嬪的臉,那就是大事了。”
“因為妃子是皇帝的所有物,傷害妃子的臉,就像打破了皇帝珍藏的瓷器,就是冒犯他的權威。”
惠妃冷冷道。
韓舒宜嘆氣,“是啊,惜昭儀走了一招臭棋。”
她都會發現,不信皇帝發現不了。
惠妃看著前頭得意張揚的惜昭儀,“等著瞧好戲。”
眼看后頭有人靠近,惠妃立刻轉換話題,聊起之前送韓舒宜的衣裳。
“漂亮大方,就是袖口窄了點,我喜歡寬松的。”
“冬天穿的厚,我算錯了尺寸,下回就知道了。”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福壽宮。
請安問好一系列流程后,皇后站了出來。
“母后,內務府正在籌備大公主的嫁妝。兒臣想著,大公主是這一輩里,頭一個出嫁的,定要辦的風風光光,也好給底下的弟妹們做個表率。所以兒臣想親自給大公主備嫁妝。”
太后沉吟不語。
這事理所當然,本來就該皇后給大公主準備嫁妝。而且大公主生母不方便出面,太妃們也不好準備。
太后雖不愿,但自已騰不出手,就點頭了。
皇后嘴邊,勾起一個隱秘的微笑。
其實公主的嫁妝,內務府早有準備,但沒人盯著,肯定是能混則混,混過去算完。有母妃盯著,才更仔細。
皇后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少不得要跟內務府交流,怎么修公主府,怎么規劃府邸,又用哪些規格出嫁。
畢竟是頭個出嫁的公主,定要體體面面。
太后管理宮務,好幾次找不到內務府的管事,也算回過味來。
皇后這是用這種法子,悄悄跟她爭權呢!
太后本想發作,但是被翠嬤嬤一勸,也就按捺下去。
畢竟管理宮務本是皇后的責任,說起來,終究還是太后沒理。
太后默認了。
借著機會,皇后慢慢在宮務上插了手,借機安上自已的人手。
保持這種微妙的平衡,本來很好,皇后得到的是實惠。但是,皇后的母家瞧著皇后重新插手宮務,立刻動了心思。
每年送到京城的貢品,數不勝數,后宮女人早就習以為常。
這日,皇后就收到一份貢品,是剛從海里采到的合浦南珠,光輝耀目。
這南珠只有一對,但是個頭大的驚人,做耳墜太耀眼,放在發冠上才剛剛好,而且壓得住場子。
皇后收了,當即命造辦處給她打成鳳冠。
卻不知,太后還在等著這對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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