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啊?”
小白:“你都說了,他現在看起來沒腦子,很蠢,這些表現從側面證明,他真的不知道蘇濯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阿昭一頭霧水,“如果他知道呢?”
“如果他知道的話,應該會更加冷靜一下,會抓緊機會給你阿弟甚至是妖族扣鍋,而不是時不時打斷道盟的調查。”
阿昭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還是有點不懂。
小白輕嘖了一聲,“打個比方。”
“如果你阿爹死了,你……唔!?”小白的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小姑娘直接伸出手,圈住了小白的嘴筒子,讓它無法說話,小白的漆黑的獸瞳全是震驚之色,沒有等它反應過來。
阿昭呸呸呸了三聲,“阿爹才不會死,小白不要亂說。”
小白:……
旁邊的李驚雪哭笑不得,告訴阿昭:“阿昭,小白只是打個比方。”
“打比方也不行,”阿昭的態度很堅定。
小白沒好氣地將她圈住自己嘴筒子的手扒拉開,“行行行,我換個說法。”
阿昭:“行,換一個。”
“比如,我死了,你會不會很傷心,很難過,想弄死殺了我的人,”小白飛快把話說完,不給阿昭捂自己嘴筒子的機會。
阿昭先是一怔,眼睛微微瞪圓,“呸呸呸,小白才不會死。”
“不死,”小白隨便回了一句,繼續問道,“如果這樣的話,你會不會很傷心,很難過?”
“小白不會死,”阿昭非常執著地重復著這句話。
小白:……
這孩子,沒法溝通啊。
“阿昭,”李驚雪輕撫著小姑娘的腦袋,阿昭轉頭看向自家阿娘,吸了吸鼻子:“阿娘,小白才不會死。”
“嗯,小白不會死的,”李驚雪順著小姑娘的話點頭,接著說道,“正常的人都有七情六欲,而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影響人的脾氣甚至是人的心智。”
阿昭懵懂地看著自家阿娘,李驚雪柔聲說道:“你與小白關系好,重視小白,在乎小白,聽不得它說的話,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正則也無法接受自己眼中優秀的兒子就這樣死了,整個人都會悲憤,做事也會沖動許多,所以,現在的他看起來就有些蠢。”
“小白因此得出一個結論,他不知道蘇濯的事情,甚至不知道真相如何,現在的他大概是沒有從兒子死亡的悲傷消息里走出來。”
阿昭怔了怔,看了看自家阿娘,又看了看小白,抱緊了它,“好像是這樣子的。”
即使是小白打個比方,她也無法接受。
“怎么可能!”
這時,水鏡里響起了蘇正則氣沖沖的聲音。
阿昭連忙抬起頭看向水鏡,水鏡里,東皇蒼的手心朝上,一簇金紅色的金烏真火懸浮在他的手心之上,閃爍著明亮又不刺目的光芒。
蘇正則一副無法接受的神色,隨即,他一臉暴怒之色:“不可能,你是不是對你的金烏真火做了手腳,才導致你的金烏真火與案發現場的金烏真火氣息不同?”
楚仲辭當眾出示完自己帶著道盟修士調查出來的證據后,又讓有嫌疑的東皇蒼展示他自己的金烏真火。
兩簇金烏真火顏色相近,但也有不同,在海上發現的那幾簇金烏真火摻雜著明顯的雜質,顏色有些淺。
而東皇蒼的金烏真火,火焰明亮,氣息純正。
比較過后,眾人便知道這兩簇金烏真火來自不同的主人。
“一定是你做了偽裝,”蘇正則怒視著東皇蒼。
東皇蒼面無表情:“如果是我的金烏真火,會直接將那艘靈舟燒為灰燼,絕對不會留下靈舟的殘骸被你們抓到把柄。”
蘇正則聽到他的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楚盟主,你看,他承認了。”
楚仲辭:“他沒承認,況且。”
楚仲辭揚了揚手中的檢測法寶:“我們方才已經用法寶檢測過了,這兩簇金烏真火完全不一樣,出自不同的主人。”
蘇正則怒視著楚仲辭:“我就知道,你出身劍宗,果然會包庇他。”
楚仲辭:……
他有些心累。
他看向蘇正則旁邊的蘇煥,想了想說道:“要不,你把你娘親喊過來?讓她來解決此事。”
蘇渙回視著他,開口說道:“娘親的情緒比爹的情緒更加激動。”
“……”
楚仲辭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案發的那段時間里,蓬萊弟子時常看到明昭道友與東皇蒼殿下外出散步,所以,兇手不是他。”
“不是他能是誰?整個混沌大陸只有兩只金烏……”蘇正則的話到了一半,猛然停了下來,目光落在東皇川海身上,“對,如果不是那只小金烏動的手,一定是東皇川海動的手。”
“沒錯,他是妖皇,妖族第一強者,想在不驚動蓬萊的情況下,毀掉我蘇家靈舟,殺我兒是輕而易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