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辭:“小太子的傷?”
“還沒有處理好……”阿昭的話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告訴別人的話,她連忙伸手捂著了自己的嘴巴,轉身背對著楚仲辭,語氣帶著幾分兇惡地說道:
“總之,阿爹現在不能離開,你們趕緊走吧,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仲辭看了看小姑娘的背影,眉頭微蹙:“那我明天再來。”
楚仲辭帶著人離開了。
阿昭回過頭來,看到他們離開了,暗暗松了一口氣。
…………
蓬萊,某個不起眼的小院落,屋內光線昏暗,有一盞散發著微弱燭光的蠟燭時不時閃爍著。
有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你確定,那只小金烏危在旦夕?東皇川海至今昏迷未醒?”
“千真萬確,這幾天陽宸沒有露面,那妖皇和小太子也沒有露面,那李驚雪不停熬藥制丹房間送,那只小金烏的情況似乎很不妙。”
“今日,那個小姑娘還說漏了嘴,說陽宸無法離開,一旦離開,那只小金烏便會出事,想必,這幾日,那只小金烏能活下來,全靠陽宸給他輸入靈力,護著他的心脈,他才能活下來的。”
“哼,若是真的如此,甚好,”沙啞的聲音高興了一些,又對手下說道:“干得不錯,準備一下吧。”
“是。”
…………
次日清早。
有人步伐匆匆回到了不起眼的小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聲音有些焦急地喚道:“主上,東皇川海醒了。”
角落處的蠟燭火焰在閃爍著:“什么?不是說他重傷昏迷不醒的嗎?”
“今天早上剛醒的。”
“他身上可有異樣?確定是他本人?”
“暫時沒有發現異樣,應該是他本人,氣息都是一樣的。”
“繼續留意一下,有最新的情況向我匯報。”
“是。”
…………
“主上,妖族的靈舟有動靜。”
“嗯?”
“有一些妖將在悄悄準備一些物資,那個孔越在早上悄悄帶著人離開了蓬萊,不知去向。”
“靈舟?”那聲音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那只小金烏真的快要死了。”
那人不解:“主上為何這樣說?”
“東皇川海大概是想帶著那只小金烏返回妖族,妖族的扶桑神樹乃是金烏一族的禁地,但受了傷的金烏只要進入禁地就能獲得扶桑神樹的滋養。”
那人一動,內心微動:“您的意思是,東皇川海打算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帶著那只小金烏乘坐靈舟離開蓬萊?屬下這就是準備,給那靈舟動一點兒手腳。”
說著,那人就要往外走。
“回來,”那聲音開口。
那人停下了腳步。
那沙啞的聲音說道:“靈舟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啊?”
“靈舟雖快,但蓬萊距離妖族太遠了,假如那只小金烏的情況危急,東皇川海肯定不會帶他乘坐靈舟慢悠悠回去。”
“您的意思是?”
“傳送陣,你去看看那個小院子附近有沒有異樣的地方,想要布下一個大型的傳送法陣,要花一些時間與精力。”
“屬下這就是調查。”
“去吧。”
…………
小院內,阿昭拿著靈石,跟在自家阿姐身邊,見到阿姐將手中的靈石放在地上,她又連忙遞上一塊靈石給她,免得她手中的靈石不夠用。
諸懷珀擺好一塊靈石,抬起頭就看到自家小師妹身后跟著貼心的小姑娘,他看了看自己身后,是不斷轉動著佛珠,周身不斷飄著金色大字的一塵。
一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諸懷珀:……
許白從外面走進來時,一眼就看到在布陣法的蘇微月與諸懷珀,他臉上露出意外之色:“兩位是在做什么?”
“小許,”阿昭朝他打了一個招呼。
“我們在布聚靈陣,”蘇微月微笑開口說道。
“聚靈陣?”許白有些意外,低頭看了看地上還沒有成形的陣法:“這么大?”
“我們家阿弟情況有所好轉,但他是返祖金烏,需要更多的靈氣來療傷,”蘇微月簡單解釋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