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趙弘潤哂笑道:“熊琥,可是我軍的俘虜,豈能讓你說帶走就帶走?”
“你想怎樣?”
“拿錢來贖。”趙弘潤搓了搓拇指與食指。
很顯然,他還惦記著熊拓在悄謁畹牟莆錟亍
“不是已經簽署停戰和約了么?”熊拓愕然問道。
趙弘潤輕佻地撇了撇嘴:“是誰規定,雙方簽署了停戰和約,就必須無條件釋放俘虜的?……再說了,他這些日子在我軍中吃的、住的,你看,還專門有人伺候,這都不要錢啊?”他指著攙扶著熊琥的兩名浚水營魏兵,補充道。
熊拓皺了皺眉。問道:“多少?”
只見趙弘潤上下打量了熊琥幾眼,輕描淡寫地說道:“他,還有那個泌陽君熊啟,對吧?打包價。兩個人五十萬。”
“什么?!”熊拓聞險些一口血噴出來:“五十萬?!”
他心說,他們楚國對侵占魏國那一項的賠款也就是五十萬!
“兩個人,十萬!”熊拓恨恨地說道。
“還兩個人十萬?”趙弘潤似笑非笑地看著熊拓,搖搖頭說道:“十萬,也就只能贖回熊琥一條胳膊一條腿……你要左邊還是右邊?”
“你……”熊拓氣地面色漲得通通紅。不敢再減價了,畢竟這簡直就是拿熊琥這個一直支持著他的堂兄的性命開玩笑。
思忖了良久,熊拓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那心疼
地仿佛在滴血的感覺,沉聲說道:“某的牽揮心敲炊嗟幕睿逋潁疃嗔恕!羰悄慊瓜硬還唬矣胄茜袢氈闥澇謖飫錚彼蛋眨吠蛘院肴蟆@淅淥檔潰骸叭羰俏矣胄茜袢賬澇謖簦鶿搗講藕馱忌系哪切┣慵竽貌壞劍嘈拋源順毫焦凰啦恍藎鬩膊幌m吹槳桑俊
正如黃砷方才在心中評價趙弘潤與熊拓的那句話,麻桿打狼兩頭怕。
不夸張地說,趙弘潤與熊拓的性格很像,都是那種一旦火起就會不管不顧的人,因此,熊拓不敢太過于觸怒趙弘潤,而趙弘潤亦不敢過于逼迫熊拓。
“見好就收吧……”也瞧出了幾分端倪的百里跋。小聲在趙弘潤耳邊勸道,反正在他看來,他們魏國此番是賺得盆滿缽滿了,沒有必要因為那『十五萬』破壞了談妥了一切。
『十五萬。那可是一千五百萬錢呢……』
趙弘潤怏怏地嘀咕了一句,不過他也看得出來,若他再逼迫熊拓,熊拓很有可能真的會魚死網破,想到這里,他緩緩點了點頭:“立下字據!”
“哼!”
不多時。便由百里跋親筆寫了一份字據,著名雙方是趙弘潤與熊拓,因為這并不屬于和約。
從旁,楚國士大夫黃砷靜觀不語。
雖然他有些遺憾于方才沒有在合約中提起俘虜一事,不過他也明白,即便當時他提起了此事,趙弘潤也不可能無償釋放平輿君熊琥。
他看得出來,趙弘潤留著熊琥不殺,分明就是為了狠宰熊拓一筆,誰讓熊琥是熊拓最信任的堂兄呢?
還有那位泌陽君熊啟,作為熊拓的支持擁護者,無論是出自感情,還是熊拓仍舊希望他們協助治理楚西,熊拓都不會放棄這二人的,哪怕傾家蕩產。
相信,這也是趙弘潤如此篤定的原因。
“滿意了吧?”
熊拓在兩份字據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也蓋上了手印,畢竟他的私印未曾攜帶在身邊。
“呵呵。”趙弘潤輕笑了兩聲,小心地收起其中一份字據,旋即笑瞇瞇地對熊拓等人說道:“幾位走好,就不留幾位用飯了。”
“哼!”熊拓冷哼一聲,徑直走向熊琥,攙扶著他離開了書房,臨走時仍不忘提醒趙弘潤:“盡快釋放熊啟!”
“看在這張字據的份上,你很快就能再見到他。”趙弘潤揚了揚手中的字據,并沒有阻攔熊拓、熊琥二人的離去。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講究誠信,各國也以『信義』立國,因此,但凡是許下的承諾,越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就越發不會輕易背棄。
因此,趙弘潤不怕熊拓出爾反爾,因為他若是敢這么做的話,只要趙弘潤拿出字據作為證據,日后將不會有賢才投奔熊拓。
錢沒了,可以再積攢,可信譽若是倒了,那一個人可就算是毀了,相信熊拓不會做出那樣愚蠢的決定。
“這三十五萬……就不上報了,咱們自己分了。”
目送了熊拓、熊琥、黃砷后,趙弘潤轉頭對百里跋、屈塍兩位一軍之帥眨了眨眼。
『不上報朝廷(魏國朝廷)……么』
百里跋與屈塍對視了一眼,很默契地沒有說話。
要知道價值『三十五萬』楚地特產,待在大魏售出,那可是一筆不小的巨資。
誰說魏國的將軍就不愛財?
取之有道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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