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六皇兄。”趙弘潤怏怏地撇了撇嘴,沒好氣說道:“我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詩,他愣說是好,我有什么辦法?……我本來想著用那首詩激怒父皇,讓他對我徹底失望。”
“弘昭?”趙元q摸了摸下巴。皺眉問道:“你那首什么詩,念來聽聽。”
于是乎,趙弘潤便將當初在文德殿那首打油詩念了一遍,只聽地趙元q捧腹大笑,豎著大拇指連聲稱贊。
“我懷疑當時六皇兄可能撞到腦袋了。”趙弘潤頗有些郁悶地嘀咕道。
“呵呵呵。”趙元q笑了兩聲,望著趙弘潤臉上的表情,他發現,趙弘潤在提及趙弘昭時,臉上并無氣憤之色,倒是有幾分懷念。遂有感而發地說道:“弘昭是一位有才德的君子啊,你眾兄弟中,論德品,無人出其右。”
“唔。”趙弘潤重重點了點頭:“除了這件事讓我挺郁悶外。六皇兄是一位很好的兄長。”
“事實上也沒什么值得郁悶的。”拍了拍趙弘潤的肩膀,趙元q笑著說道:“若不是你
六皇兄,陰差陽錯使你受到了你父皇的重視,恐怕那個羅文忠所使的詭計,就能讓你身負臭名……”
“咦?”趙弘潤轉頭望向趙元q,驚訝地問道:“六叔怎么知道此事?”
“哼!”趙元q輕哼一聲。瞥了一眼趙弘潤,神秘兮兮地說道:“你以為是誰,平白無故替你養著那位姓蘇的紅顏知己?”
趙弘潤聞渾身一震,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趙元q。
他這才想起,他這位六叔方才闖入蘇姑娘的翠筱軒時,可沒有任何一方水榭內的人員阻攔。
“六叔……難不成一方水榭……”
“啊,那是六叔的家業。”趙元q笑瞇瞇地說道。
“……”趙弘潤頓時目瞪口呆。
直到此時,他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蘇姑娘委身于他之后,一方水榭立馬停了蘇姑娘的牌子,非但使蘇姑娘不必再接見別的賓客,更是每日好吃好喝地供著,就跟供娘娘似的。
趙弘潤原以為是一方水榭的后臺金主想巴結他,可他等了很久,也不見對方順著這層關系來攀交情。
沒想到,這一方水榭背后的金主,竟然就是他這位六叔,趙元q。
“怪不得……”趙弘潤喃喃自語道。
“不用謝六叔。”瞧著趙弘潤目瞪口呆的樣子,趙元q笑著調侃道:“別說一名女子,就算是整個一方水榭,弘潤若是想要,等日后六叔歸了土,送與你也無妨。……反正六叔也沒子嗣。”
“真的假的?”趙弘潤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畢竟一方水榭那可是日進斗金的地方。
“六叔騙過你么?”趙元q“惡狠狠”地揉著趙弘潤的腦袋,旋即,他正色問道:“不過弘潤啊,你是真心喜歡上那位蘇姑娘了?”
趙弘潤不解地望著趙元q,半響點了點頭:“侄兒覺得她很好。”
“是么。”趙元q沉吟了一陣,旋即正色說道:“心愛的女人,那可是弱點吶……你斗不過你父皇了,乖乖去向你父皇低頭認錯吧,倘若你還想保住你這位紅顏知己。”
“什么意思?”趙弘潤不解地皺了皺眉。
只見趙元q瞥了一眼趙弘潤,淡淡說道:“你父皇明明排在第四,卻為何他能當上我大魏的國君呢?”
“自然是因為……”
說到這里,趙弘潤愣住了。
說實話,他對他幾位叔伯并不太熟悉,但大致也了解一些,比如二伯趙元儼,其才能便并不遜色趙弘潤的父皇多少,將偌大的宗府打理地井井有條。
“因為他狠!”趙元q壓低著聲音,神色淡然地仿佛陳述著事實。
『……』
趙弘潤莫名地望著趙元q,腦海中瞬時間又浮現出魏天子在提到污蔑大將軍徐殷的那幫賊人時,其臉上、其眼神所流露出的那份,讓趙弘潤倍感陌生的狠厲。
似乎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面色,趙元q哈哈大笑,拍著趙弘潤的后背說道:“怎么?嚇到了?放心,你是他兒子,他再怎么也不會對你怎樣。”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語氣莫名地接著說道:“不過對于外人嘛,你父皇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這樣吧,那位蘇姑娘,暫時就留在一方水榭吧,六叔叫徐管事替你照看著。回頭你向你父皇低頭認個錯,順著他點,六叔再替你說幾句好話,這事就過去了。”
“六叔的意思是,非讓我選一個我所不喜歡,甚至根本就是陌生人的女人當王妃么?”
“王妃……”
趙元q聞一愣,望向趙弘潤的眼眸中浮現幾絲追憶之色。
“你也到了這般年紀么?”
在趙弘潤疑惑的目光中,趙元q喃喃自語著,旋即抬起頭望著天空那一彎新月,似乎有些出神。(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