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我那位三伯,莫不是你兄弟中最杰出的?就跟我這輩的六皇兄似的?”
趙元q聞微微一笑,搖頭說道:“那倒不是,還有一人能與你三伯抗衡……正是他的鼎力支持,你父皇才能登上我大魏國君的位子。”
“是誰?”趙弘潤瞪大著眼睛好奇問道。
“你五叔。”
“五叔?”
趙弘潤歪了歪腦袋,臉上的表情變得愈加古怪了。
因為提及到『五叔』,他記憶中便浮現出一位面白消瘦、總是動不動就劇烈咳嗽的男子身影。
那正是趙弘潤的五叔,趙元猓晃環路鷥昧朔勿燜頻模硤寮湫槿醯耐跏濉
“五叔?不會吧?我記得五叔身體一向不好……”
若是趙弘潤沒記錯的話,這位五叔應該在哪里療養,隔好幾年才有幸在大梁見到一回。
聽聞此,趙元q哈哈一笑,旋即搖搖頭。正色說道:“你五叔在與三伯兩軍交戰中箭矢射傷到了肺,否則,又豈會是如你所見的那副模樣?”
說到這里,他再次揉了揉趙弘潤的頭發。調侃道:“莫小看六叔這輩你的叔伯們啊……你們這群小崽子,與你們叔伯比起來,差得遠了!”
『真的假的?』
趙弘潤將信將疑地望著趙元q,旋即納悶說道:“話說,既然有六叔在。為何這件事要交給三伯?”
“唔?”趙元q可能沒料到趙弘潤會說這樣的話,不
解問道:“什么意思?”
“隴西的消息可是六叔傳回大梁的啊,再者,六叔對隴西、秦嶺、三川等地的情況更為熟悉,為何父皇要舍近求遠呢?”
“你小子!”趙元q用手掌壓了壓趙弘潤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你六叔我才回到大梁,還未好好歇息一番,你就迫不及待想將六叔趕走么?”
“我哪是這個意思……”趙弘潤連忙解釋道。
事實上,趙元q也就是與趙弘潤開個玩笑罷了,沒等他解釋完。他便笑笑說道:“六叔的性格你也清楚,似這等大事,無論是你父皇,還是朝中大臣們,想來都不放心交給六叔呢?”
“那是他們不了解六叔的才能。”趙弘潤聞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很早就有種感覺,若是六叔認真起來,要比父皇以及二伯厲害的多。”
“……”趙元q聞愕然,盯著趙弘潤看了片刻,旋即揉著他的腦袋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不枉六叔以往那么疼你。”
聽著那敷衍似的口吻。趙弘潤頗有些氣急壞敗地叫道:“我沒開玩笑!”
“是是是。”趙元q連連點頭,旋即拍拍趙弘潤后背說道:“快,趁你父皇眼下被這樁事所困擾,無暇顧及你的事。趕緊到垂拱殿與你父皇低個頭、道個歉。”
“真要去啊?”趙弘潤不情愿地叫道。
“六叔不是從小就教過你么?小不忍則亂大謀。為達目的,有時候就必須得學會忍受……莫要覺得你父皇如今器重你就肆無忌憚,事實上,恃寵而驕的人,往往下場不會太好。”注視著趙弘潤,趙元q諄諄教導道:“要記住。唯有君王才有『任性』的資格。這份『任性』體現在,當他高興的時候,他會陪著你玩耍;而當他不高興的時候,他會掀桌子……你還不具備與你父皇瞪眼的資格與底力,明白么?”
“……”趙弘潤深深望著眼前這位六王叔,緩緩地點了點頭。
“去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只是向自己老子低個頭,沒啥要別扭的。”
“……嗯!”
點了點頭,趙弘潤轉身走向屋外。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趙元q微笑著搖了搖頭,旋即,他臉上露出幾許難以捉摸的神色。
“認真起來……么?哼!”
淡淡笑著的他輕哼一聲,搖搖頭,轉身走向了府內西苑。
而與此同時,趙弘潤則帶著幾名宗衛前往了皇宮。
正如六王叔趙元q所猜測的那樣,被隴西一事攪和地焦頭爛額的魏天子,此時的心思果然不在趙弘潤與蘇姑娘身上了。
因此,他對于趙弘潤主動來低頭認錯很是意外,好安撫著兒子,仿佛早已忘卻了昨日與兒子的爭吵。
甚至于,當趙弘潤說出『一切任憑父皇做主』的話時,魏天子反過來好安撫,并隱晦地暗示自己兒子,說他只是擔心那位蘇姑娘影響趙弘潤的判斷,倘若趙弘潤能自己把握的話,他可以對此視而不見。
至于選肅王妃的事,魏天子也坦讓趙弘潤慢慢在大梁乃至全國境內那些世家名門中挑選,并不急在一時。
不得不說,這算是魏天子變相地退讓了。
這讓趙弘潤懸在心頭的巨石終于落地。
仿佛周遭的一切事物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未曾有什么改變。(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