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王返回大梁時,曾向陛下稟告一則干系甚大的消息。……你應該知道,我大魏皇室的根基在隴西。”
“嗯,隴西姬姓魏氏……”李縉點點頭。
大魏姬姓趙氏一族,源于隴西姬姓魏氏一族,這是所有魏國百姓眾所周知的事情。
“難道隴西發生了什么變故么?”李縉驚疑地問道。
李鬻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怡王帶回了消息,隴西與西戎爆發了戰爭,這場仗據說已打了近十年,而據怡王所,隴西的境況每況愈下,若無支援,恐怕過不了多久,姬姓魏氏一族將不復存在……即便有幾人幸存,怕是也會淪為西戎的奴隸。”
李縉聞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李家那可是發跡于三川之地的氏族,據說祖上還曾是姬趙一族的家臣,雖然地位不高,但不可否認。與那些雖自稱是魏人、但其實卻是鄭國后人與梁國后人的國人相比,李家那才是真正的魏人之一。
正因為如此,李縉對于西戎竟然敢攻打他們大魏的母氏國隴西而感到極度的震驚與憤怒。
李鬻注意到了兒子瞪著眼睛的模樣,擺擺手示意他稍作冷靜,同時口中說道:“陛下斷然不會坐視姬姓一族被西戎攻破。成為西戎的俘虜甚至是奴隸,終歸姬趙氏源于姬魏氏,若姬魏氏當真落到這等結局,姬趙氏一支亦面上無光,因此,陛下在儼王爺的建議下,將靖……唔,將南梁王趙元佐召回了大梁。”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透露道:“事實上。垂拱殿下令我兵部,叫你兵鑄局多鑄五萬套裝備鎧甲,正是為了南梁王的新軍所提前預備的。”
“原來如此……”
李縉聞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
何軍器訂單一下子從八萬套激增到十三萬套,險些將他兵鑄局給逼瘋了。
事實上因為這件事,李縉曾不止一次地旁敲側應,企圖兵部的官員口中得知一些消息,只可惜,那些官員只知道這道命令是由垂拱殿發下來的,至于究竟因為什么原因。卻無一人知情。
直到如今他父親李鬻才揭開謎團,那五萬套裝備,原來是為西征做準備。
“不過父親,靖……不。南梁王此人……”
李縉的臉上露出了幾許憂慮之色。
盡管已過了十七年,但李縉仍然牢記著那一日。
那時,才剛剛弱冠之齡的他,站在大梁城門上,瞠目結舌地看著一支打著『順水』旗號的軍隊,與另外另外一支打著『禹水』旗號的軍隊。這兩支精銳之師在城內、城外殺地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當時大梁城方圓五十里內,皆成戰場。
也是在那一日,大梁失去了兩支精銳的駐京之師,『順水軍』與『禹水軍』。
同時,也失去了兩位皇室的奇才:皇三子『靖王』趙元佐戰敗,盡管后來魏天子登基后大赦天下,也赦免了趙元佐的罪,改封南梁王并且將其流放在外;而協助魏天子奪得皇位的皇五子『禹王』趙元猓蠐謖匠n媳還笊渲行乜凇18厴嘶杷潰幢憬男藝鎦危嗦湎鋁酥丈牟「壞貌煌死朊硤冒殘牧蒲
『若非那日之戰殤,我大魏……哎!』
回想到此事,李縉搖頭嘆了口氣:那一仗,大魏真是損失了大多。
的確,那一場內亂,魏國的確是損失巨大,首先順水軍與禹水軍這兩支當時的精銳衛戎軍幾乎拼殺到同歸于盡的程度,無數猛將悍卒戰死。
甚至于,就連當時魏天子、禹王趙元狻14竿跽栽簦廡┗首由肀吣切┳諼爛牽嚶惺蘇剿榔渲小
比如趙弘潤的三伯南梁王趙元佐,當趙弘潤與其六王叔趙元q在大梁城外十里亭迎接后者時,后者身邊,就只剩下了五名宗衛。
那可幾乎是與浚水營大將軍百里跋、汾陘塞大將軍徐殷、碭山營大將軍司馬安一個時期的宗衛,彼此皆出自宗府,實力與能耐決不可能相差多少。
只能說,魏國并不是沒有擅長打仗的將軍,只不過,有大多勇猛的將領,已戰死在十七年那場內亂中。
好在事后魏天子迅速將百里跋、徐殷、司馬安等人提拔為常駐軍的大將軍,重新振作因為那一仗而精銳殆盡的軍方,否則,還真是一塌糊涂。
“時隔十七年,當年的兄弟二人再次相見,也不知是福是禍……”
李鬻捋著胡須喃喃說道。
聽聞此,李縉心中亦生出幾分好奇心。
事實上他對此事亦是滿腹好奇心,只可惜,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去偷看魏天子與南梁王趙元佐見面時的情景。
在他看來,這種事也就只能靠猜了,應該沒有什么人能有這個膽子。
然而,他猜錯了,此時此刻,膽大包天的趙弘潤,就躲在御花園的一棵樹后,貓著腰偷看著他父皇魏天子與南梁王趙元佐的見面,竊聽著他倆的談話。
唔,真可謂是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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