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知這曹縣令的為人?”
顧遠之點了點頭:“昨日我來昔陽縣,先去了宋老那里,已經聽宋老說過,他的一些事情。”
說到這里,顧遠之深深嘆了口氣:“這個曹兵應該背后有人,否則不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敢胡作非為。”
蘇韻婉對這話很是贊同,但她并不想去操心那些男人該操心的事情,索性直奔主題。
“既然大人清楚曹兵的為人,我就不多解釋。
剛剛我觀察曹兵的表情,他在背后看您和我的眼神,很是不善,我擔心他背地里會對這些糧種做什么手腳。”
其實,這也是蘇韻婉故意在顧遠之面前夸大其詞。
她不能確定顧遠之會不會重視這件事,萬一人家收了兩種就急著回朝廷復命,最終倒霉的人可能就是何家。
蘇韻婉將事情說得嚴重到糧種上面,就不怕顧遠之不收拾這個曹兵。
顧遠之自己倒是無所謂,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即便是看自己有氣,也不能拿他怎么樣,頂多就是在心里妒忌一下。
可若是曹兵敢打這些糧種的主意,性質就徹底不一樣了。
顧遠之眉頭微皺,目光沉了下來。
他沉吟片刻,緩緩道:“何夫人的擔憂不無道理,曹兵此人,心術不正,若真在糧種上動手腳,后果不堪設想。”
蘇韻婉見顧遠之態度嚴肅,心中稍安,繼續說道:
“大人,曹兵在衙門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手,可以說得上是根基深厚。
若他真要做什么手腳,恐怕不會輕易讓人察覺。
大人今日只是帶走了玉米種子,家里還儲存不少紅薯和花生的種子,即便是朝廷今年不收購,我也不想讓曹兵這種人鉆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