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光明街道辦事處。
“聽說了嗎?新主任打人了!”
“打人?不可能吧?”
“小徐剛跟我說完,他親眼看見的。”
“我也聽說了,董主任一個人打了二十六個!”
“你得了吧,蒙誰啊,真的假的?”
“騙你干什么,當時那些商戶拿著棍子刀子把咱們街道辦的人都給圍住了,打傷了不少人,結果董主任惱了,挽起袖子就上去把人都干趴下了,嘿,小徐來了,小徐你跟他們說說。”
“說什么啊,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看傻了。”
“真有這么回事兒?”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錯?”
“我去,咱們新主任以前干什么的啊,不是招商局的干部嗎?怎么這么能打?”
“聽說董主任以前干過*,對了,你們還記得那次咱們市里野生動物園打虎救人的事兒嗎?”
“知道啊,電視上還播了專題呢,啊!我想起來了!”
“電視上說打跑了東北虎的好像是延臺縣招商局董局長,咱們主任以前不就是延臺縣招商局的干部嗎?”
“是董主任?”
“肯定是他,要不然不會有這個戰斗力,東北虎都能被人家一個人打跑了,更別說十幾二十個人了。”
“汗,你不說我還真沒往那里想,可不是嘛!”
“能人啊,咱們新主任這戰斗力也太嚇人了!”
同樣的話在光明街道上上下下的傳開了,幾乎只用了一個上午不到的時間,連休息在家的街道辦科員都沒有不知道的了,新主任暴怒而起打傷二十幾個違法商戶?還是去年野生動物園的打虎英雄?這種關乎到領導的小道消息,甚至還牽扯了個人英雄主義的事情往往是傳的很快的,大家都津津樂道著,連底下各社區的老百姓估計再有幾天都能家喻戶曉了。
附樓。
*辦公室。
周艷茹敲門走了進來,“主任。”
董學斌一看她,關心道:“不是批你假了嗎?去醫院檢查了嗎?”
“就是后背腫了一點,沒事。”
“那也得看一看,不把身體養好怎么工作?”董學斌問道:“于主任他們的傷勢呢?”
周艷茹笑盈盈道:“主任,今天多虧了您,要不是您擋住了那幫人,我們估計都回不來了,現在大家基本都沒太大傷,于主任也是腳有點扭了,還有一個科員手上和肩膀破了皮,正在醫院打破傷風,傷的最重的是派出所的一個民警,腿上破了,已經在醫院接受治療,情況還好。”
董學斌點點頭,“下午我去醫院看看,強拆情況呢?”
周艷茹道:“老孟留在那里指揮了,正在聯系相關部門清理被拆除的十幾家違章建筑,就剩清理工作了,至于那些商戶和居民的情緒還不太穩定,我聽孟主任說有人嚷嚷著要告到區里。”
“告什么?”
“
告咱們街道辦打人。”
董學斌笑了一下,“他們動棍子動刀子傷咱們的時候倒天經地義,還不許我們正當防衛一下?哪兒有這個道理,告?讓他們告去吧,我還有賬沒跟他們算呢,打了我的兵,沒那么容易完事兒。”
等周艷茹一走,董學斌就拿起電話打給了派出所所長彭剛。
“老彭,你傷勢怎么樣?”
“嗨,小事兒,那幾下子跟撓癢癢一樣,哈哈。”
董學斌也笑道:“沒事就好,這樣,柳巷胡同那邊的事情可還沒算完,不能讓咱們同志的委屈白受,你找人跟一跟,那個薛貴和幾個小混混,還有裁縫鋪和早點攤的老板,反正之前動手打過咱們同志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帶回派出所,該判刑的判刑,該拘留的拘留,罰款力度也按照最大限度來。”
彭剛也沒咽下這口氣呢,“我明白,馬上去。”
這一次,彭剛沒有敷衍,也做好了承受區里壓力的準備,這幫囂張的商戶必須要嚴懲,否則法律也沒有嚴肅性了。
董學斌的命令一個個下達,為這件事做著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