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口中，沈春歸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為了以絕后患，天道詛咒了所有支持暗蓮的種族。

那是一條看不見又摸不著的鐵鏈，但被詛咒的種族能感受到一股禁錮的力量。

他們只能待在某個特定的位置，離開太久的話就會生不如死。

沒人知道破解詛咒的辦法是什么，或許只有天道覆滅這詛咒之力才會隨著時間消失。

魔族也被天道所厭棄，會不會也和詛咒之力有關呢？

沈春歸斟酌了一下隨后開口詢問，“因果允許嗎？我的意思是，天道沒有遭到反噬？”

妙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人類修士口中的因果到底是什么？”

沈春歸十分好心的為她解答，“你可以認為因果也是修仙界的主宰，它是一個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東西。”

“但可以確信的是它是存在的，沒人能說得清那是什么東西。”

天元沒有沉默而是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因果的力量也在衰減，小魔王請外援這么多次你看到有所謂的因果報應了嗎？”

沈春歸這才如大夢初醒般，“因果不存在了？”

除了這種結果他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他也不想整這些驚恐論。

但有些事情真的經不起回想，種種過往也挺耐人尋味的。

天元給了他一個爆栗，“大晚上的別給我整驚恐論，因果報應是推遲了不是沒了。”

因果報應是可以相互承擔的，要么就是天道把這份因果丟給了別人。

要么就是這老東西確實承受了因果，只不過代價是旁人不知道的罷了。

妙音突然開始抱頭痛哭，就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樣。

其余的小鮫人也都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這是又一個族人死去的象征。

這場屠殺仿佛永無止境，他們連活下去都成了一種過錯。

天元眼看情況不對立馬用靈力包裹住這些鮫人，企圖為他們緩解一些痛苦。

妙音強撐著痛苦阻止了他的行為，“沒用的，又一個族人死去了。”

好在這份痛苦沒有維持多久，她這才像是松了一口氣般。

痛苦持續多久，就代表著死去的鮫人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的情緒異常低落，“我時常怨恨我的無能，也恨自已是個鮫人。”

如果她是人類修士，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這一切了？

如果她強一些，那么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她痛恨命運的不公，也痛恨著自已的無能。

沈春歸其實是非常能理解現在的妙音，這條小鮫人只是恨自已不能拯救同胞罷了。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他也曾體會過，天道的行為讓人捉摸不透。

妙音忽然想到一種辦法，使用禁忌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復仇了？

她雙眼露出興奮的紅光，“你們可以帶我去海神殿嗎？五行本源或許也在那里。”

只要拿到那份力量，一切或許就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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