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本就空置著不少房間,原先那間臥房因破窗灌風無法居住,溫羽凡便抱著昏迷的王醫生換了東廂一間朝陽的屋子。
雕花木床上鋪著簇新的湖藍緞面被褥,他將人輕輕放下。
之后,又有戴家的私人醫生來為王醫生查看了傷情,診斷無事后,便離開了。
溫羽凡靠在門框上望著床上的人,指尖摩挲著腰間的“睚眥”面具。
正出神間,戴宏昌叼著雪茄推開虛掩的木門,身后跟著小柔,皮靴碾過門檻時發出“咯吱”輕響。
“抱歉戴哥,是我疏忽了……”溫羽凡轉身欲,卻被戴宏昌抬手打斷。
“打住!”戴宏昌彈了彈煙灰,火光在他眼角皺紋里明明滅滅,“這人不是沒事嘛,不用自責。這孫子就算缺個胳膊少條腿都無所謂的,到時候能有口氣被抬進選舉會場就行。陳墨那老東西不是愛搞體面么?咱們偏要在他登臺時,把這污點證人甩他臉上。”
之后的時日,問羽凡的小院麻煩不斷,明槍暗箭紛至沓來。
一日深夜有黑影掠過瓦面。
溫羽凡枕著唐刀「破邪」假寐,耳尖捕捉到屋頂細碎的異響時,指尖已扣住三枚一元硬幣。
寒光閃過,三片瓦片應聲而碎,墜地時驚起滿院浮塵,露出墻頭上轉瞬即逝的灰衣人影。
泛著冷光,那是官方授予武道界的特殊通行證。
“都坐。”孔烈抬手示意,戰術靴踏過青磚,在三人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