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堂口的防守力量也到達了最為薄弱的時期,
但....作為寶島作戰總指揮的土狗,卻并不擔心晚上總部防守薄弱的問題。
寶島黑道聯盟就連守住自已的地盤都已經力不從心,
又怎么可能突破前線焦灼的戰區,來到分割南北兩地中心的總部。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
說是薄弱,但留守在總部堂口的成員也達到了足足八百號人,
此中更是有著曾經的死監老兄弟,
如今的惡鬼堂副堂主——沈沖鎮守。
作為準白銀級別的黑道強人,
沈沖的作戰和防守能力,一直以來都備受土狗的贊揚和欣賞。
有他在,哪怕寶島黑道聯盟真的搞出什么幺蛾子,總部的安全也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帶著這份自信,土狗和章五行分別帶隊,呈十二股箭頭紛紛向著寶島北部邁進,
在那里,還有著一場場血腥的戰斗和耀眼的戰功等待著他們。
堂口辦公室內,
身材魁梧的沈沖,放下了手中翻閱過無數次的前線戰報,
已是深夜,
但對于他這種晝夜顛倒的黑道份子來說,卻也是精神頭最為充足的時候,
離開赤鄉監獄已經兩年,
兩年的時間,
他從死監囚徒,成為了如今叱咤風云,享譽香江,寶島的黑道狂人。
這種極與極之間的變化,讓的他有時都會感到恍惚,
他怎么也沒想過....自已會有一天走出赤鄉監獄,
會有一天...擁有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切榮華富貴。
“沖哥,那幫畜生又鬧脾氣了。”
房門敲響,貼身保鏢沉聲問詢道。
沈沖揉了揉鼻翼,緩緩撐桌起身:
“媽的.....要不是看在裴家的面子上,老子早他媽的砍死這幫傻逼了。”
攥了兩下拳頭,沈沖穿衣上樓,
總部五樓頂層還尚未裝修,完全就是最為普通的毛坯房,
可此刻,里面卻是簇擁著七十多道面色陰沉的身影。
一腳狠狠踹開房門,
在成員們的簇擁之下,沈沖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又他媽的犯什么病!
真當老子這里是福利院,什么都得依著你們是不是!”
人群最前端,許賓緊攥著拳頭站起身來:“我們要吃飯。”
“吃你媽個比!想吃飯回香江吃去,老子不伺候!”
“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回香江,絕對不麻煩你們。”
許賓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雙眸中燃燒著一股強烈的怒火,那是一種對于遭受屈辱的極度不甘和憤恨。
然而,盡管內心如此激蕩,
他緊握著的拳頭卻時而松開,時而又緊緊攥起,似乎在努力克制著什么。
他并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對于在戰場上當逃兵這種行為的可恥程度,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面對那些家伙持續一整天的辱罵,他始終都沒有發火,而是強忍著心中的憋屈默默承受著。
就在兩天前,當他們踏上前往寶島的征程時,
包括自已、張云橋在內的七十多個武宗弟子,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熱血和豪情壯志。
他們都懷揣著一個共同的夢想——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向師傅們證明自已并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
然而,就在昨天夜里,當他們真正踏入戰場的那一刻,
現實卻如同一記沉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們的臉上。
那場面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刀刀見血的砍殺,都如同恐怖片里的場景一般驚悚駭人。
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他們終于承受不住了。
恐懼像瘟疫一樣在他們七十多人中蔓延開來,
最終,他們選擇了逃跑,不顧一切地逃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今天中午,
他們已經是被師傅們狠狠臭罵了一頓,
原本計劃好的生死歷練,也是在成為逃兵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們有商量過,
今晚是否要去為自已證明,去證明他們這些武宗的傳承人并不是真正的廢物,
可是...真到了決定的時候,他們卻又一次退縮了。
他們有著幸福安寧的生活,有著舒適的生存環境。
沒有被逼到絕路的他們,根本無法去承受那生與死的考驗。
師傅們說的沒錯,這些看起來毫無規矩,粗魯無比的家伙們說的也沒錯,
他們.....是懦夫,是毫無血性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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