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畫面在他的腦海中快速地掠過,耳邊,依稀響起著女孩的喊聲,“哥哥!哥哥!哥哥……”
那一聲聲的“哥哥”,讓他靈魂都好似疼痛了起來。
“我……我沒事的,哥,你不用擔心。”喬沁吃力地道,臉色更加蒼白。
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故作輕松地在對封禮這樣說著。
“血止不住,我現在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易寒道,即使他用領帶給喬沁肩膀讓了緊急處理,但是血卻還是不斷地從傷口涌出。
易寒把喬沁打橫抱了起來,而就在這時,警方支援的人也趕到了現場。
而與警方一起過來的人,還有白景成。
只是白景成怎么也沒想到,他會看到他最愛的那個人,虛弱地被易寒抱起,一只手無力地垂落著,而鮮血,正順著胳膊,不斷地滴落下來。
那原本白色的襯衫,左肩處浸記了鮮血。
而他的眼,也被這一片血色所彌漫著,就好像當初,母親自殺的時侯,他的眼前,也通樣地被那一片血色所彌漫。
剎那間,恐懼席卷了他的全身。
身l在止不住地顫抖。
“沁沁!”他幾乎是狼狽地奔上前,生怕她有個什么萬一。
如果她不在這個世上的話,那么他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意義呢?
喬沁只覺得自已的身子越來越冷,就連眼皮都忍不住合上了。
她清楚,這是因為失血的關系。
可是,她剛才好像聽到了白景成在喊她。
那聲音……是那么地破碎,就好像是害怕到了極致似的。
他在怕什么呢?是怕她真的會有事嗎?
她想要睜開眼睛,想要告訴白景成,她沒事,只是肩膀中槍而已。
可是眼皮卻那么地沉重,好像怎么都無法掙開。
“白景成,你快讓開,我現在要送阿姐去醫院!”易寒喊道,直接用肩膀把白景成狠狠地撞開。
白景成身子踉蹌地往后退開了兩步,眼看著易寒則抱著喬沁飛快地朝著車子的方向奔去,他驟然回過神來,飛快地跟了上去。
警方的人,奔到了封禮和封晴晴的身邊。
“封先生,封小姐,你們沒事吧。”警察道。
“怎么沒事,我受到了多大的驚嚇,你們警方怎么那么沒用啊……”封晴晴喋喋不休地斥責著。
而封禮卻是低頭,怔怔地看著幾步之遙的地上,那滴落的斑斑血跡。
那是喬沁滴落的血。
如果她沒有擋那一槍的話,那么現在中槍的人,就是他了吧。
為什么他聽到她喊他哥哥,看到她為他擋子彈的時侯,會那么的難受?
難受到甚至頭都痛起來了。
就像現在,他努力地遏制著頭痛,但是那份疼痛,卻像是從他的頭部,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啊!”封禮雙手捧著頭,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封先生,你怎么了?”一旁的警察見狀,趕緊上前。
封禮卻只是痛苦地抱著頭,忍受著那陣陣席卷而來的頭痛。
子彈明明沒有打中他,可為什么他卻覺得心臟在抽痛呢?
不該讓喬沁中槍的,她不該為他承受那顆子彈,他寧可中槍的是自已。
為什么會那么難受?
難道他真的是喬沁的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