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就是偶然發生的意外情況。
可沒想到第二天,又發生了同樣的情況。
同樣是用-->>了毒煙,同樣是死了一屋子的人。
這次不是在后廚,而是在一家青樓的大堂。
死的人數,也是上次的好幾倍。
接連出現這樣的情況,都城內人心惶惶。
一時之間,別說是青樓楚館了,就算是酒樓飯莊,也全都沒了生意。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倒是還有人,但多數都是買了東西就趕忙回家。
就算是待在自家,也都是敞開門窗。
這樣就算真的飄入毒煙,也能被風吹散。
人人自危的時候,都城內突然冒起了傳。
大致的意思,就是說即將登基的新帝德不配位。
若是南詔帝執意要傳位給魏昭,那整個都城,乃至整個南詔的人,都要跟著陪葬。
沒人知道這傳是誰散播出去的。
僅僅是一天,整個都城人人都聽說了。
百姓們本就已經是驚弓之鳥,聽到這傳之后,更是嚇得吃不下睡不著。
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在意究竟是誰當皇帝。
百姓們在意的,是能不能安居樂業,豐衣足食。
可眼下的情況是,魏昭若是登基,他們的命都沒了,更別說什么豐衣足食安居樂業了。
都城內所有的百姓全都跑到了皇城外跪著。
一不發,不哭不鬧。
但他們的意思,誰都能看出來。
他們在求南詔帝,也是在威脅南詔帝。
就算真的被南詔帝殺了,他們也不在乎。
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早死和晚死又有什么區別?
虞幼寧和褚懷山還有江令舟一起,被南詔帝請進了皇宮,此時就在南詔帝的寢殿里。
一同在這里的,還有魏昭和他的幾個兄弟,以及朝中的重臣,幾位宗親王爺。
幾日不見,南詔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臉頰更是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他的命一直都是被用藥吊著的,人雖活著,但卻活得十分的痛苦。
原本還有幾天魏昭就能登基,他也能徹底放心,心情好了些,痛苦也有些許的減輕。
可現在,卻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南詔帝心急如焚的同時,身體情況也是急轉直下。
“谷主!”南詔帝看向褚懷山,“谷主可知道那是什么毒煙?為什么如此霸道?可有應對的解藥?”
褚懷山微微搖頭,“皇上,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解藥。這種毒老夫可以配制出解藥,可若是暗處那人換一種毒呢?
現在用的是毒煙,范圍有限,可若是換成在水源里下毒呢?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現在的根本問題,并不是解毒,而是找到那個下毒的人。”
南詔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
只不過是想用更簡單的辦法解決這件事罷了。
現在聽到褚懷山這么說,也知道用別的辦法大概是不行。
南詔帝的視線微移,落在了他的那些兒子,和皇室宗親的身上。
大殿之內安靜得可怕,每個人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許久之后,南詔帝才冷聲開口。
“朕,給你們一個機會。就此收手,澄清謠,朕會保你們一命。可若你們依舊執迷不悟,勢必要一條道走到黑,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南詔帝才剛說完,大皇子魏時就趕忙跪在了地上,“父皇,兒臣不敢!真的不是兒臣啊!”
南詔帝一共有七個兒子,魏昭是最小的那一個。
現在,三皇子魏旭已經死了。
大皇子魏時的母妃出身不好,雖然他是長子,但是并不怎么受看重。
這么多年來,大皇子也一向憨厚老實,不論什么事情,都從不出頭。
諸位皇子站在一起,他也毫不起眼。
此時,南詔帝剛一發怒,他就直接跪了下來,更是惹得其他幾個皇子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這樣的軟骨頭,膽小鬼,竟然是他們的大哥,真是丟人!
被這么看著,魏時好像也毫不在意,他只是滿眼懇切地看著南詔帝。
“父皇!還請父皇相信兒臣,兒臣真的不敢啊!”
南詔帝淡淡地看了一眼魏時。
在南詔帝的心中,魏時的確不敢。
沒有一個好的出身,自身也毫不出彩。
除非其他幾個皇子全都死了,不然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魏時繼位。
如果真的是魏時做的這件事,等阻擋了魏昭繼位,那也是白白給其他皇子做嫁衣裳罷了!
南詔帝剛要說話,卻見虞幼寧朝著魏時走了過去。
魏時是個十四歲的少年,身形偏瘦,可是個子卻很高。
此時他身子筆直地跪在地上,竟然和站立的虞幼寧一樣高。
看到虞幼寧突然走到自己的面前,魏時面露驚訝,但又有些緊張,“幼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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