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騰蛇,會用最快的速度追過去,到時候拓跋若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拓跋若梨應該不會如此冒險。
將太子-->>的手諭都送去之后,楚淮序沉思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往南詔也送一封信。
他也不能確定,拓跋若梨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去南詔搗亂,但給魏昭提個醒,早早地防備起來,有備無患,總是要好一些的!
又過了半個月。
城內已經沒有人再感染瘟疫。
之前感染了瘟疫的人,癥狀輕一些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些病重的,也恢復了很多。
再有半個多月,也就能徹底好起來了。
涼城內緊張的氣氛,終于得到了緩解,不再是門窗緊閉,人人自危。
但是和之前的熱鬧喧囂比起來,現在的涼城,還是顯得太過荒涼了。
溫北堯和鎮北侯站在瞭望臺上,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少得可憐,兩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兩人都在涼城待了許多年。
可是這樣的涼城,在兩人的記憶中,卻沒怎么見過。
“這次,幸好有幼寧和褚老。”溫北堯長嘆一聲,“如若不然,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鎮北侯深表贊同,“是啊!可惜的是拓跋若梨沒抓住,她現在藏在暗處,不知道下一步又會做什么。”
“找不到她人,就只能先做好防守的準備,這樣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我們也不至于太過被動。”
“這次她沒成功,應該不會再來涼城了。”
“大雍廣袤無垠,誰知道她現在會在哪里。”
兩人說到這里,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兩人就此沉默下來。
另一邊,虞幼寧也在和褚懷山說話。
“師父,你之前說,這瘟疫和安國公主有關,是什么意思啊?難不成這瘟疫是安國公主弄出來的?”
之前每天都在忙碌,虞幼寧雖然心中感到好奇,但是沒有機會詢問。
現在城內的情況已經好轉,師徒兩個也終于有時間有機會坐下來聊天了。
褚懷山長嘆一口氣,“不錯。當年我們分別之后,她恨我入骨,揚說,我要救人,那她就要殺人。若是知道我救一人,就殺十人百人,還用活人試藥,弄出了這瘟疫。
我以為,她死了,這些也就隨著她一起消散了,但是沒想到,她會將這些交給拓跋若梨。
更沒有想到,拓跋若梨小小年紀,竟然比安國公主當初還要心狠手辣。就這么將瘟疫傳播開來,害死了數百人。
若不是我們回來的及時,怕是整個涼城,最后都會付之一炬。”
哪怕褚懷山活了這么多年,說起這些,還是覺得有些后怕。
這可不是死一個兩個人,而是一整座城的百姓啊!
一般的人,哪里會狠心到這種地步?
想到拓跋若梨,虞幼寧只覺得這人要已經瘋魔了,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她都不覺得有意外。
虞幼寧更在意的,還是安國公主還留下了些什么。
若是他們提前有所準備,說不定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情況。
聽到虞幼寧的詢問,褚懷山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她分開,已經三十年,這么多年,她都做了什么,研制出了什么,除非她主動告訴我,不然我也是不知道啊!”
看著褚懷山惆悵的表情,虞幼寧趕忙出聲安慰,“師父,你別難過,就算不知道也沒有關系,我肯定會盡快抓住她的!”
褚懷山原本心情還挺沉重,聽到虞幼寧這一番話之后,也跟著笑了起來,“好!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就很好!師父也相信,你肯定能做到!”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都笑了起來。
千里之外。
南詔,酈城。
酈城一年四季都風景如畫,冬天不是特別的冷,夏天卻也不是特別的熱。
現在雖然已經是盛夏,但是外面卻絲毫不顯得燥熱,就連蟬鳴都沒有。
一陣清風吹過,樹葉和花朵都隨風搖晃,鳥兒也在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看著眼前的一切,江霓月就覺得心情格外的好。
還沒出閣的時候,在家中不得自由。
后來被送進宮里,更是再也到自由為何物。
直到現在,人到中年,才終于吹到了自由的風。
看著遠處的雪山,江霓月心中滿是向往,“今日就去雪山轉轉吧!”
靈竹聞,面露擔憂之色,“夫人,登山路不好走,雖然已經是夏天,但雪山上的雪終年不化,還是很冷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江霓月卻并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看了一眼桌上昨天畫的雪山圖,江霓月溫和地笑了起來,“此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雪山,總不能只遠遠地看一眼就回去吧?那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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