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賓利車廂里,浮動著淡淡的皮革與咖啡混合的氣息。
林晚姝從鱷魚皮包里取出條煙,煙盒上的“和天下”燙金字體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邊角還留著淺淺的指印。
“這個,”她遞過去時,手腕微頓,“是周明遠沒抽完的。但我并不希望你抽太多煙,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煙賣掉?”
張成眼睛倏地亮了,雙手接過時,心里已經算開了——這煙拿去小賣店能賣八九百,能發筆小財。
林晚姝氣笑了,“我是讓你少抽些。”
晨光透過車窗斜斜切進來,落在她彎起的眼尾,把那點笑意染得格外柔和,“抽多了傷肺,你還要替我開車呢。”
車子剛抵公司樓下,江子墨的身影就撞進眼簾。
他抱著束紅玫瑰站在臺階上,頭上扣著個黑色頭盔,紗布從盔沿下擠出來,身后跟著十幾個黑西裝保鏢。
“江少這行頭,是要去搶銀行啊?”張成降下車窗,故意揚高聲音,目光在他頭盔上打了個轉,心里卻在琢磨——昨晚想好的“重點區域”,可得瞄準些。
江子墨掀起頭盔,露出張腫得像發面饅頭的臉,左眼被青紫的淤血壓得只剩條縫。
“張司機倒是清閑,”他語氣里的怨毒像淬了冰,“最近總有人往我頭上扔石頭,該不會是你吧?”
心里卻在冷笑,等今晚狙擊手扣下扳機,這小子就成槍下鬼了,犯不著跟死人置氣。
不等張成回話,他抱著花急匆匆往里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