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蛇瞳孔驟縮,臉上第一次露出驚恐。
他殺過練硬功的,卻沒見過硬到能彈開匕首的。
還沒回神,手腕已被張成攥住,像被鐵鉗夾住,骨頭都在咯吱作響。
只聽“咔吧”一聲,手腕以詭異角度彎折,匕首“當啷”落地,劇痛讓他像被扔進滾水里的蝦,猛地弓起身子,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他另一只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刀,反手刺向張成小腹。張成不閃不避,硬生生受了這一下,刀尖撞在皮膚上,只留下個白印就彈了回去。
“不可能!”靜蛇徹底慌了,轉身就跑,卻被張成一腳踹在后心。
這一腳帶著僵尸的蠻力,他像斷線風箏般飛出去,重重撞在廢棄鋼筋上,“哇”地咳出一大口血沫,染紅了胸前的外賣服。
張成幾步追上,踩著他的后背將人按住。
水泥地的碎石硌得靜蛇側臉生疼,他還在掙扎,手肘往后猛頂,卻被張成抓住胳膊反剪到背后,膝蓋死死壓住他的頸椎,讓他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覺得肋骨在摩擦。
“服了?”張成喘著氣,額角的汗滴落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剛才那幾下硬碰硬,震得他手臂發麻。
這殺手的骨頭倒是硬,比黑拳場那些只會用蠻力的壯漢耐揍多了。
靜蛇咬著牙不肯吭聲,額角青筋暴起,像蚯蚓在皮膚下游走,眼里滿是不甘。
他殺過三十七個人,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狼狽——對方明明招式粗糙,像街頭斗毆,卻硬得像塊鐵,刀槍不入。
“不服?”張成冷笑著突然松開他,抬起腳,狠狠踩在他的小腿上。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