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周平津是不是有往這方面想過。
如果沒有,也正常,畢竟周平津每天那么忙,操心的都是家國大事,況且身為男人,心思原本就不如女人的細膩敏感。
“孟綰看上平津這事,只是你自己覺得,還是發現孟綰跟平津之間有什么越軌的行為?”鹿霜又問。
蘇酥搖頭,“沒有,他們之間沒有什么越軌的行為。”
“那就是你憑感覺得出來的結論。”鹿霜說。
蘇酥點頭。
鹿霜沒有責備她,只又問,“那平津呢,你有沒有感覺平津也對孟綰有不一樣的心思?”
蘇酥搖頭,表情痛苦又自責極了,“我相信平津,他不會犯錯。”
“既然你相信平津,這就足夠了。”
鹿霜松了口氣,用力握了握蘇酥的手,“去換身衣服,再化個妝,打扮的端莊得體些,咱們去李家,把誤會說清楚。”
“媽媽,李夫人要是不肯放過我怎么辦?”蘇酥不安,極度不安。
因為李夫人的目的,是逼她離開周平津。
“她不會,也不敢。”鹿霜肯定道。
他周家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她都帶著蘇酥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了,如果李夫人還揪著這點小事情不放過蘇酥一個小輩,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蘇酥原本還糾結,害怕,但看到鹿霜這么肯定的態度,她也就不害怕了。
畢竟,是李家想搶她的丈夫在先,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好,我聽媽媽的。”
蘇酥上樓,迅速地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又化了淡妝。
王媽給她打包了早餐,車上吃。
蘇酥不想吃,雖然拿了早餐,但上車之后她沒動。
“聽說你出去跑步了,那消耗肯定不少。”
鹿霜見不吃東西,慈愛地哄道,“餓著肚子,人沒精神,氣勢都落了人一截,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打仗。”
蘇酥一聽,覺得太有道理了,于是趕緊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
鹿霜看著她,見她心情好多了,這才輕聲慢語,眉目溢滿慈愛地道,“關于發圈的事,確實是你急躁了,辦的不妥,下次只要是牽扯到平津的事,你不能急,問問平津或者我的意見再處理不遲。”
蘇酥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點頭,“媽媽你說的對,我下次不會這么莽撞了。”
為什么在之前面對莫小惠的時候,她不會這么氣急敗壞更不會如此莽撞,但在后來面對江稚魚和現在面對孟綰時,她卻完全做不到像以前對待莫小惠一樣呢?
因為,不管是還是江稚魚還是孟綰,都是跟莫小惠截然不同的存在。
江稚魚是周平津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莫小惠在周平津心目中的份量,跟江稚魚那是比不了一星半點。
而孟綰所在的李家,能給周平津的太多,讓他能更容易登上更高的位置。
試問,江山美人,哪個男人不想都要。
江稚魚是周平津心里的那個美人,李家能給周平津更大更廣闊的江山。
所以,愛上周平津之后的蘇酥,不管是在面對江稚魚,還是孟綰,都容易沉不住氣。
因為她們倆擁有的,她沒有。
所以她怕。
怕失去周平津,失去周家人。
遇到問題,總是顧不得去沉思,只憑著一個深愛丈夫的妻子的角色,去做出本能的反應。
可往往都是錯的。
至于在周平津和周家人看來,是錯的。
一次次地犯錯,一次次地讓周平津失望,蘇酥是懊惱的,甚至是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