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龍一愣:“銀蛇?一個人?陳墨老師,我們不是按照原計劃,我和文宇哥一起上嗎?”
陳墨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的銀蛇:“不,這一場,銀蛇,一個人上。”
“什么?!”李云龍失聲叫道,滿臉的不可思議,“銀蛇……他一個人?臨時換歌?陳墨老師,這太冒險了!king拿了615分!我們原本準備的歌……”
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我們原本合作的歌尚且勝算不大,現在讓一個剛剛經歷退出比賽,陷入輿論風波,甚至半個月都沒有在舞臺上表演過的銀蛇單獨上場,這不就相當于主動放棄嗎?
李云龍想不明白,他不懂為什么陳墨會這么安排。
李云龍的心沉到了谷底,甚至涌起一股委屈和不平。
為什么?
為什么陳墨老師寧愿相信一個“叛逃”過、賣糖餅的銀蛇,也不相信一直努力表現、渴望機會的他?
難道就因為他不是“自己人”嗎?
而且,銀蛇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陳墨老師的戰隊?
又為什么會以選手的身份單挑king?
就算李云龍再笨也能想到其中的關系。
但他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王文宇拍了拍李云龍的肩膀,低聲道:“云龍,相信墨哥。”
李云龍腦子陡然炸開。
對啊。
這次不被允許上場的不是他一個人,還有王文宇。
按照王文宇的性格,他應該早就跳出來反對了。
銀蛇啊。
曾經的競爭對手啊。
王文宇就算是再服氣陳墨,也不會連一個問題都不提。
答案只會有一個。
王文宇提前已經知道了。
李云龍只是落寞的閉上了嘴。
銀蛇此刻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向陳墨。
陳墨對他點了點頭,那是一種無需多的信任。
“歌練熟了嗎?”陳墨問。
歌曲是在銀蛇簽約后給他的,時間有些緊,陳墨早就想讓銀蛇以炸場的方式回歸。
至于馬俊豪到底請誰回來,陳墨跟本不在乎。
銀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聲音沙啞又堅定:“刻在腦子里了。”
陳墨給他的那首叫《麒麟》的歌,從他拿到詞曲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是為他涅槃重生準備的戰歌!
這幾天,他晚上閉上眼睛都在心里默念旋律和歌詞,每一個字都早已融入骨血。
“好。”陳墨起身,“去吧。”
主持人再次出現在舞臺上,高聲說道,“接下來,讓我們有請陳墨戰隊!他們派出的表演者是——銀蛇!單人出戰!”
“銀蛇?”
“銀蛇也是一個人?”
“他一個人對king?”
“陳墨老師怎么想的?”
“這是徹底放棄了嗎?”
“銀蛇以前都沒有打贏過王文宇啊!”
“怎么不讓王文宇上場?”
“完了,這回陳墨戰隊徹底玩完了。”
觀眾席一片嘩然和質疑。
就連馬俊豪也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覺得銀蛇簡直是自取其辱。
燈光暗下。
一束清冷的追光打在舞臺中央。
銀蛇站在那里,沒有了往日標志性的配飾和浮夸的服裝,簡單的打扮反而透出一股沉靜的力量。
他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短暫的寂靜后,一聲清脆悠遠的古琴音劃破空氣!
緊接著,磅礴大氣的中國鼓點轟然響起,如同驚雷炸開千年沉寂!
鼓點變得密集,加入了電吉他的失真音效,古今交融,激烈碰撞。
舞臺之上,萬籟俱寂。
銀蛇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刀。
只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仿佛沉淀了所有過往的掙扎與不甘,最終淬煉出純粹的、一往無前的堅定。
突然,大屏幕上出現了兩個大字和幾排小字。
麒麟
作詞:陳墨
作曲:陳墨
編曲:陳墨
演唱:銀蛇
觀眾還沒從這開場的氣勢中回過神。
節奏陡然加快。
銀蛇握住麥克風,開口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鐵珠砸地,帶著不容置疑的正氣。
那頭沉默的麒麟,已然踏火歸來。
銀蛇的flow也隨之變化,速度飆升,但卻不是king那種純粹的西方快嘴,他的快嘴中依然保持著中文特有的韻律和頓挫,如同疾風驟雨,卻又字字鏗鏘,仿佛有麒麟瑞獸在電光火石間奔騰跳躍。
“我聲音大是因為行得正
到哪兒都是通天大道
大步地走不怕影子斜
亂我心者久皆不看……”
歌詞更是充滿了中國風的意象和霸氣,將神話傳說中的麒麟形象與說唱的反叛精神完美結合,既彰顯了文化底蘊,又充滿了不服輸的戰斗意志!這四句一出,如同宣,震耳欲聾!
更讓人震撼的是銀蛇的狀態!
他不再是那個在糖餅攤前窘迫的青年,也不再是節目中曾經迷茫的rapper。
所有的挫折、打壓、委屈、不甘,似乎都在這一刻化為了噴薄而出的力量!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眼神,每一句歌詞,都充滿了真實的情感力量和涅槃重生的生命力!
這是一種king那種純技術流所不具備的直擊靈魂的震撼!
“臥槽!這歌詞!這氣勢!”
“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銀蛇!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原來不是銀蛇實力不行,是他沒有遇到一個好導師!”
臺下的王文宇興奮地跟著節奏擺動著身子。
李云龍已經完全呆住了,張著嘴,看著舞臺上那個發光的身影,心中的那點委屈和不解早已被巨大的震驚所取代。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做“用靈魂在說唱”。
技巧固然重要,但真正能打動人心的,是歌里的“人”!
馬俊豪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歌曲進入第二段,音樂變得更加激昂,銀蛇的flow也變得更加復雜多變,仿佛麒麟在烈火中舞蹈。
“在歌詞里自有乾坤
大路中間默念謹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