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并沒有在意,驪山當然不允許隨便攀登,他們要是上山肯定會受到阻止,在山腳下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那殿下什么時候過去?”蘇烈把該提醒的話說了,至于李泰怎么選擇,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李泰抬頭看了看天,沉吟了一下,說道:“明天吧。”
回到立政殿,李泰直奔書房,提起筆來就開始寫請貼,他約上所有的嫡皇子、女,約上了房遺愛兄妹以及其他一些青年才俊。
一份份請貼發出去,李泰累得手腕發酸,不過嘴角一直很翹,自己走之前可以送給父皇一份中秋大禮了,他一定會高興的。
自從李世民被氣病了,李泰一直很懸心,總也想不出能讓阿爺開心點的法子,明知道他生氣的根源在李承乾身上,他就是對李承乾太過失望才病了的。
李泰又不能讓李承乾振作起來,莫說沒這個能力,就有也不可能出這份力。這湯泉宮竣工的正是時候,定能讓父親老懷大慰。
這些天李泰跟李世民幾乎是形影不離,李承乾則是影都不見,早朝也不去,府衙倒去的勤,每天早出晚歸的。
李承乾以為父皇這次肯定會砸了他的冰室,沒想到父皇一個字都沒提,連罵都沒罵他一句,直接出手收回了他的兵符。
他這幾天就是早上出來到府衙里坐著,晚上回宮到冰室里睡覺,從早到晚的在反思,自己現在就只有東宮六率這點兵了,再不動手,難道等著人家把自己牙拔光爪子剁凈嗎?
可是東宮這點兵能干什么?有一點風吹草動,自己就是個灰飛煙滅的下場。李承乾愁苦滿懷,沒一點思緒,這時李佑帶著結社率來找他出城打獵。
李承乾兩大愛好,一愛突厥兵,二愛稱心,李佑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他們差不多天天出城去打獵。
李佑提起他就要去封地了,通關文牒都拿到手了,李承乾包下了天和酒樓準備明天給李佑踐行,互相拱拱手,彼此便分別了。
李承乾剛回到東宮,就有小黃門子遞上請貼,他打開一看,竟然是李泰約他明天去驪山游玩。
李泰肯出城游玩,這還真是一件稀奇事,這夏天都快過完了,他才想起來出去玩玩。
事倒是件好事,只是明天沒空,李承乾隨手把請帖往桌子上一扔:“去回四殿下,就說本宮足疾犯了,行動不便。”
“是。”小黃門子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天和酒樓絕對是長安街上一等一的酒樓了,來這里的人都是大富大貴的人,經常有人包單間、包樓層的也有,包整棟樓的還真不多,可巧今天一下就來了兩個。
剛送走了東宮的人,就又來了一個英俊的少年公子,張嘴就要包下整棟樓,日子也是明天。
天和酒樓的老板都不知道這是啥運氣,你們換個日子,我是不是掙兩份錢?這必須拒絕一個不說,這么大口氣的人也不敢隨便得罪。
“小郎君,真是對不住,明天我這小店被太子爺包下了,實在是對不住了。”掌柜的鞠躬作揖的賠禮,那少年嘆了口氣,道:“既如此,不為難你了。”
那少年轉身一步邁出店門,迎面遇上了潘錦,潘錦驚喜交加的喚了聲:“陸清!我正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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