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胡走亂躥的正覺索然無味,打算要回府的時候,忽然街上熱鬧了起來,不少人都朝著同一方向跑去,邊跑邊嚷著什么“囚車”。
逛上街還能遇上囚車,李佑覺得這不是吉兆,他想要轉個彎避開囚車,燕弘亮忽然說道:“怎么會有囚車出來呢?”
囚車出動,要么是奔赴法場,要么是押解進京,要么就是從別處轉過來的囚犯,現在不是處斬的季節,齊州也沒聽說有什么大案,值得大老遠的把囚犯押解進京,想來就是從別處轉過來一個囚犯罷了。
梁猛彪輕笑一聲,說道:“齊州府可真勤快,這大過節的瞎折騰,衙役們不得罵娘啊?”
李佑感覺遇上囚車有點觸霉頭,他說道:“咱們繞道走吧,一個囚車有什么看頭?”
燕弘信笑道:“這天底下只有別人給咱讓道兒,哪有咱們繞道走的道理?我去把他們趕走。”
說著燕弘信就朝著人群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走到人多處他拿著刀鞘左右拍打的大嚷:“讓開讓開,給官爺讓個道兒。”
百姓們惹不起帶刀的,雖然看不出來他是個什么官,反正躲著就對了,紛紛的閃開兩旁。
燕弘信如同分水撥浪般的向前走著,正自得意,忽然一輛囚車闖入眼簾。
“啊?怎么是你?”燕弘信一見囚犯不由得大驚失色,囚車上的人聞聲抬頭也是吃了一驚,激動得眼瞪圓、嘴張大。
燕弘信沖過去對著衙役們一聲大吼:“給我打開!”
哪個衙役敢把囚車打開?紛紛抽刀攔阻,不讓他靠前:“退后!不得接近囚車。”
他也不敢當街跟衙役廝殺,他想跟囚犯說話也做不到,衙役們聲聲呼喝,讓他們難以溝通。
他轉過身,撒腿就跑,一溜煙的跑到李佑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殿下,那囚車里的人是昝君謨!”
“什么?”李佑找了三個月的人居然會出現在囚車里,這是什么情況?
李佑當即讓他們調人來把囚車先攔住,又派人把齊州知府給拎了過來,齊州知府老老實實的交代,說這人是校尉京兆韋文振送來秘密關押的。
刑部尚書劉德威曾提審過他,至于都問了些什么,他并不知曉,今天接到皇帝的詔書說是讓押解他進京。
李佑此時什么都明白了,卻原來刺殺權萬紀的那天晚上,昝君謨就被韋文振給抓住了,那父皇叫自己回京豈不是跟人對質?
李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要先把昝君謨給救下來:“哦,他是我府上的人,我正好要進京,就帶他同去好了,你放開他,圣上怪罪,一切有我。”
“是。”齊州知府哪里惹得起他?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只管如實上報就是了。
衙役們打開囚車,把昝君謨扶了下來,梁猛彪解下棉披風,趕緊給昝君謨裹上,他們一行人坐車回轉齊王府。
“現在怎么辦?父皇什么都知道了。”李佑急得團團亂轉,心里方寸大亂完全沒了主意,這時燕弘信雙眼一瞇,狠狠的說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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