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出來是晴天麗日,后門出來也是陽光大好。
兄弟倆并肩走下玉階,秦勝與云海都在前門候著,并不知道他們會從后門出來,他們倒是難得沒有人貼身跟著,只有十余個小黃門遠遠地尾隨著。
“惠褒”李承乾暗暗咬牙,這事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解釋又怕李泰心存芥蒂。
他便故作輕松地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說逍遙椅是我打造的嗎?”
李泰淡然地回了句:“不知道。”便轉過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你能先告訴我,今天早朝上發生什么事了嗎?”
“嗯?”李承乾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么神的嗎?難道他會算?“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我知道你這么做是臨時起意。”
李泰篤定的眼神還帶著幾分的得意:“你今天早上還沒這想法,下了朝就有了,肯定是早朝上發生了什么事。”
“你,你”李承乾不由自主地往李泰的身邊湊了湊。
他笑嘻嘻地瞇著眼睛,還微張著嘴,滿眼不可思議地盯著李泰:“你怎么就能斷定我是臨時起意?”
“你是傻了嗎?”李泰笑道:“早上還囑咐我把椅子藏到兩儀殿方便阿爺炫耀,你若是有跟我爭功的意,不應該拉我一起上朝,然后悄悄把椅子藏到兩儀殿,下朝再隨便找個理由把我支開嗎?”
李承乾若是存心跟李泰搶這份功勞,絕不可能讓李泰出現在現場。
搶功也沒必要當面搶,一來太尷尬,二來容易出事。
李泰若是動了怒,很有可能當面揭穿他,畢竟李泰手里既有人證又有物證。
“你果然聰明。”李承乾輕松地笑了,知道李泰沒有怪他的意思,他心里的一塊石頭輕飄飄地落了地。
李承乾邊走邊說道:“早朝時,段綸舉薦了一個能工巧匠,并且讓那人獻上了一大套的傀儡戲具,當場表演了一通,他以為阿爺會欣然笑納,沒想到阿爺當場發了火,大罵了他一頓不算,還把他貶到眉州當刺史去了。”
李泰聞輕輕地笑出了聲:“說你傻,你還真傻。段綸被貶,我就跟他一樣被貶嗎?你太不了解阿爺了。”
“這話怎么說?”李承乾承認今天是自己判斷失誤了,難道換成李泰的話,他就不會判斷失誤嗎?
“在阿爺心里,臣子與皇子是不同的,庶皇子與嫡皇子也是不同的。”李泰心里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嫡皇子與太子更是不同的。”
李泰信心十足地說道:“基本上只要不往那十惡不赦的罪和大逆不道的事上招呼,阿爺都不會罰,至少不會重罰我的。”
李承乾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感覺很服氣,重生一回還是不如惠褒對阿爺的信任堅實。
“既然你看人看事這么準,那你猜阿爺為什么把咱倆趕出來,如果你猜對了,我輸你黃金百兩。”
李承乾眉峰輕挑,唇角微勾,含笑問道:“可敢一賭?”
“這還用猜?”李泰笑道:“必定是阿爺童心又發了,要搞些惡作劇,咱倆在場耽誤他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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