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南非常滿意兩人的態度,正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巨山方向,忽然火藍兩色的光芒大盛。
在一陣地動山搖中,裂開了兩個狹窄的通道,看樣子應該直通入峽谷的內部。
兩個通道入口處的外面還各冒出了一塊高約三四尺的石碑。一個寫著“玄晶道”一個寫著“熔巖路”等幾個古文字。
兩個通道之中,一個是奇寒入骨,一不小心就寒冰封體。另一個則炙熱難耐,很可能被化為灰燼。而只有走到峽谷的盡頭,才能找到傳送陣傳送出去,這才算通過了第二關的冰火路。
頓時有些離得最近的修士,搶先一步的走了過去。
但剛在熔巖路的通道外人尚未進去,就有一股讓人頭暈腦脹的炙熱之風迎面吹來讓人立刻口干舌燥起來。
而玄晶道的外面,則有白色的冰寒之氣從里面不停的冒出,并且隱隱有厲風狂嘯之聲,讓人看了就心生寒意。
“我先進谷了。”聶昭南說了一句,人就向著豎著‘熔巖路’石碑的通道走去。
趙姓老者兩人微微點頭,他們兩人自是有其他使命在身,要隨時觀測兩條道路中的禁制,自然是不能隨聶昭南一起入內。
片刻間,聶昭南就大步走進了通道之內。
通道只有兩丈來高的樣子,并不怎么高大,但前面隱隱溢出的刺目紅光,讓人有些觸目心驚。
一股股熱風順著通道迎面吹來,因為此處通道相對于峽谷而十分狹窄的緣故,熱風被壓縮之下,變得更加猛烈,讓剛剛踏入此地的聶昭南馬上有了身處熱爐中的炙烤之感。
聶昭南對此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周身白色靈光一閃,護體光幕將自己牢牢護在其中,隔絕了熱浪。
向內走去,空氣中的溫度自然是越來越高,不過這點兒溫度還無法突破光幕的防御。
聶昭南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的就邁步繼續向前。
盡頭處一道紅濛濛的光壁擋住了去路,聶昭南只是望了眼前的光壁一眼后,就一頭扎了進去。
在炫目的紅光中,略微有些頭重腳輕后,原本突然消失的高溫如同逆襲的野獸一樣氣勢洶洶的狂涌而來,連那白色的護體光幕都是閃了幾閃,不過馬上就恢復如常。
聶昭南定了定神,目光環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赤紅的山石,黃紅的土地,散發著紅光的草木,深紅紅而模糊的天空,一切都是火一樣的顏色,整個世界如同是一個巨大的熔爐一般。
即使有著護體光幕的防護,那種幾乎空氣都在燃燒的感覺,聶昭南仍然能夠清晰的感應到。
這高溫并不是熔巖道中最可怕的,只是一直伴隨修士的其中一險罷了。
在這第二關的冰火道上的所有修士都無法騰空飛行,只能依靠雙腳一步一步的慢慢前進。
如此一來,傳送稍遠一些的人,只有不眠不休的走上數日數夜才有可能走到峽谷的盡頭。
一些御寒防火寶物效果稍差的修士根本很難在這種極端環境中支撐多久,若是法力不濟的話,那就更為危險了。
而且,峽谷內聚集的冰寒屬性的天生妖靈,也是修士安然通過此關的最大阻礙。
想闖過此關的修士,每次都有一小半死在這些妖靈手上。
當然,這些危險也只能危及到結丹修士,對于元嬰修士來說頂多是多耗費一點兒時間,就能安全通過此地。
聶昭南周身靈光一起,突兀的身體就立刻離地數丈,然后就猛然落下。
這峽谷內的禁空禁制,果然是強大異常,即使是聶昭南都被強行壓制,不能輕易凌空。而且御空而起的話,消耗的法力也是平時的數倍之多。
而且聶昭南還隱隱察覺空中有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正在醞釀,似乎隨時就會對他發動雷霆一擊。
如此一來,聶昭南也只好放棄了在此地強行飛遁的打算,身形幾個閃動間,運起世俗輕功,就向著出口處,極速掠去。
卜緒是一名結丹中期的土火靈根的修士。只有三百年不到的修煉生涯就有了如今的修為,讓他得以傲視數片海域而在當地聲名赫赫。
甚至附近的許多人都認為,他是亂星海近百余年來最有希望晉升元嬰期的修士之一,卜緒非常享受這種別人敬畏,羨慕的眼神和盛贊。
可自家的情況,卜緒自己知道若不是他當年在一次外出游歷時,碰巧在一個四級妖獸的肚子內發現了一顆上古時期的“分元丹”讓他省去了百余年的苦修。恐怕他現在還在筑基期那里徘徊不進呢。可也就是此靈丹,讓他嘗到了上古靈藥的甜頭。
因此,早就瞄準了這次的“虛天殿”之行,并且提前趁著其他人不注意之時,高價收購了一只火龍蟲。
他要冒險闖入內殿,用此蟲收取那名震亂星海的頂級秘寶虛天鼎。
只要有了此鼎和其內的諸多寶物,還有那傳聞中的補天丹,想必他突破元嬰期幾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只是他想得實在太過美好了,雖然他修行的是亂星海火系功法可排入前十的頂階功法——‘泰陽訣’,但是他還是必須不停的讓泰陽訣時刻處于運轉當中,如此一來他的法力也是急劇消耗起來。
雖然有著輕身術等多種法術加持自身的速度,但是照這樣下去,他根本沒有希望沖到峽谷的盡頭。
走投無路之下,他抬頭望了望深紅色的天空,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一絲決然之色在面上閃過之后,他身上紅光一起,身形竟徐徐漂浮起來。
當離地兩三丈的距離時,除了法力消耗更快外就沒其他異樣,頓時他露出狂喜的神情。
卜緒一掐法訣,身形化為一團紅光,就一閃而逝的從原地消失了。
“轟”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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