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玉牌,眼中光芒閃爍幾下后,確定了其內的確有著萬天明的氣息,的確是其本命魂牌無疑。
對于婦人的質問,六道滿不在意的笑了兩聲,然后說道:“哈哈,我先前不過是合理的質疑罷了,說不上污蔑。況且我們正魔兩道當日進入虛天殿的雙方人馬,除了只通過了第一個就不再前進的蠻胡子,其他五人,除了萬天明的魂牌安然無恙外,可是在虛天殿開啟之時所屬宗內就傳來了其隕落的消息。面對虛天鼎那種至寶,萬天明有將其占位己有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眼下說開了就好。”
六道的話語聲平淡,并沒有因為損失這么多元嬰修士而有何憤怒。
婦人深深的看了神情如常的六道一眼,即使同為元嬰后期的大修士,她心中也不免感受到一絲絲的寒意:
“這老魔居然對自己道侶之死都不放在心上,這已經是不能用狠辣來形容的了。”
就是她得知萬天明身死之時都是難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到現在都隱隱有些悲憤。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暗自提高了警惕,六道這種人,沒有什么事是干不出來的。
“看起來我們雙方人馬應該是被星宮的人給埋伏暗算了,不然也不會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一個蠻胡子不知所蹤。”萬三姑收回目光,淡淡分析道。
“的確如此,根據探子來報,此次參與虛天殿之行的三名星宮長老可是一個不差的返回了天星城,要說虛天殿內不是他們搞的鬼我是一萬個不相信的。只是虛天殿內的具體情形如何?恐怕只有提前脫身的蠻胡子知曉一些內幕了。”六道冷笑一聲,目中隱隱有寒光閃動。
星宮在逆星盟中安插有奸細,六道自然是知曉的,不過他們逆星盟自然也在星宮中有著內應。
準確來說這都是雙方明知的事實,要說差距,就看誰的保密工作做得更好了。
“蠻胡子出虛天殿后都沒有見過其弟子一面,而且任何傳信都沒有,想要找到他沒有任何可能。”婦人很是無語的回道。
她實在想不明白,一身實力僅僅在元嬰后期修士之下的蠻胡子,怎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躲起來不見人。
難道是得到了什么靈丹妙藥,打算閉關突破修為?
也只有這個答案能讓此事變得合理一些。
“此次進入虛天殿的聶昭南,其他兩名元嬰中期的星宮長老都隱隱有以他為首的意思,地位想必非同一般,實力也一定在兩人之上。不然無法解釋萬天明等五人會被滅殺。”六道又說出了一些他知曉的信息。
“聶昭南此人我對他也有所關注,按照其結嬰引發的動靜來說,就絕對不是一般的元嬰期修士。而如此長時間過去,背靠星宮,其實力也一定增長不少。”婦人聞也面露凝重之色,她按照她的直覺,已經能夠判斷出聶昭南一定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物。
“哼,他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還能強過我們這等修行了數百年的元嬰后期大修士不成。我已經特意請來了幫手,專門對付此人,有那兩人出馬,就是聶昭南再厲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六道冷哼一聲的說道,到最后還打了個馬虎眼。
婦人還想開口問什么,可就在這時,一道傳音符穿過屋門,直直的向著六道激射而去。
六道抓住傳音符,用神識一掃,頓時露出一個笑容,然后抬頭對著萬三姑說道:“盟內的元嬰修士已然到了,我們下去吧。”
說完,就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聞,婦人也只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緊跟六道而去。
......
在巨船的第八層大廳中。
大廳內布置非常簡單,除了一根根的巨大柱子外,中間的大片空地上,每隔數丈距離擺放了一把精致異常的木椅,有四五十把之多的樣子。
而在這些椅子上,都坐著修為不一,神態各異的元嬰修士。
這些元嬰修士中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則在和身旁之人傳音交流著什么,全都是各行其事,旁若無人的樣子。
而在這眾多修士中,卻是有一名結丹修士闖入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卻是沒有任何一名元嬰修士露出意外之色,而且還有有與其主動交談,相談甚歡的樣子。
這名結丹青年面容溫文爾雅,但眼中卻隱隱露出高傲之意。
因為他雖然還沒有凝結元嬰,但卻是神通驚人,同階修士和他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中。
而且他自認是亂星海結丹修士中的第一人。
當然單靠這些他還無法坐在此處,另外他還是六道極圣的高徒,就這地位和一般的元嬰修士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溫道友,看你如今修為已然達到結丹期的頂峰,只怕用不了多少年就要成為我輩中人了吧?”一名面色泛青的老者,含笑著問道,語氣中滿是夸贊之意。
“隆前輩過譽了,晚輩想要凝結元嬰也不是那么簡單,還需要沉淀一番才是。”溫天仁搖了搖頭,面帶一絲穩重的說道。
“溫道友不必過謙,憑借你與六道極圣的關系,獲取些結嬰靈物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另一位身穿灰袍道士的中年人,卻輕笑道。
他可是知道溫天仁可不止是六道極圣的徒弟那么簡單,兩人還有血緣關系。要不然他身為一名元嬰高人,可不會主動和溫天仁交好。
聞,溫天仁面上微微一笑,儒雅異常,但是嘴角的高傲之色卻是怎么也揮之不去。
距離溫天仁三人不遠處的一名黑袍大漢聽到一旁的動靜只是側頭看了一眼,就漠不關心了。
不過在心中卻是暗暗腹誹不已:“兩個元嬰期老怪這數百年來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居然如此巴結討好一個結丹期小輩,簡直將我等前輩高人的臉都丟盡了!”
“哼!”
想到后面,這黑袍大漢冷冷的哼了一聲。
另一邊,一直默默觀察廳內動靜的一名年輕的道袍修士,看到這場景,只是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拂塵抖了抖。
一旁來自離龍島,身穿黃袍名為黃昆的老者,正要開口和妙鶴說什么的時候,卻是突然閉口不了。
同時,整個大廳內變得寧靜無比,甚至是有些凝重。
這時,從大廳的偏門內,先后走出了兩人來,一前一后。
原本默默無的諸多元嬰老怪,刷的一下,目光齊聚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