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實則聶昭南清楚,這徐仙師只是想試上一試自己的實力。
不過對于這徐仙師的目的,聶昭南并不在意,于是答應道:
“就依道友所。”
“道友小心了!”徐仙師提醒了一句。
話音還未落下,一只散發著五色毫光的手掌就推了出去。
“大五行擒仙手!”白發老翁吃驚道。
他沒想到徐大仙師一出手就是最拿手的大神通,對眼前之人重視到此種地步。
對于這個絲毫看不清修為底細的人,徐仙師自然是絲毫不敢怠慢,施展了最強一擊。
隨著徐仙師的手掌緩緩推出,一個巨大五色的掌印就驀然出現在半空中,向著下方重重拍下。
一道驚天劍光升起,一閃而逝。
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掌印被一斬而開,并隨之消散。
深知大五行擒仙手威能的眾人,見此一幕,紛紛將驚懼的目光投向聶昭南。
聶昭南將手中的庚金神雷劍收起,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是平靜的看向單手倒背在身后的徐仙師,目中的意思不而喻。
“這是培養秘法。”徐仙師取出一個玉簡,飛快的將內容拓印其中,然后對著聶昭南一拋,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停頓。
聶昭南伸手接住飛來的玉簡,神識在其中一掃后,就將之收了起來。
一揮手,就將清風牛放了出來,重重砸落在山巔。
毫不猶豫的一轉身,忽的,聶昭南身形一頓,轉頭告誡道:“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其他人知曉,包括你們的天瀾圣獸,否則我不介意再返回此處,將你們的大仙師盡數滅殺,相信慕蘭人很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
他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一絲殺意蘊含其中,雖然不多,但純粹異常,聽著在場四人耳中冰寒刺骨。
不待幾人回答,聶昭南周身靈光大起,化作一顆流星向著天邊劃去,閃了幾閃后就消失不見。
一兩個呼吸間,此處山巔就只剩下突兀人等一眾身影,聚集在一起。
銀袍女子看著已經消失的聶昭南,目中閃爍,隨即將昏迷的清風牛收起。
“此人究竟是什么來頭!”在神識已經感受不到聶昭南的氣息后,妖嬈美婦喃喃震驚道。
“等一下。”徐仙師單手法訣一掐,身上驀然一個光幕浮現而出,將身旁的三人一罩而入。
做完此事后,徐仙師道:“有此隔音罩,就不用擔心我們的談話被其知曉了。”
“徐大仙師,此人當真如此可怕,需要如此小心?”見徐大仙師不但放出一個隔音光幕,而且還是施展秘術生成的,白發老翁吃驚道。
這位徐大仙師,以四百多歲的壽元就進階元嬰后期,有多自傲自不必多說。
“你們當真以為那人只是比我強上一些......”徐仙師的面孔上陰郁之色一閃的說道。
說著就將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來,再一攤。
只見白皙如玉的手掌中有著一道鮮紅的筆直血線,里面白色的骨頭清晰可見。
“這...”三人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哼!”徐仙師不滿的冷哼一聲,道:“如果我沒猜錯,此人應該是化神修士!”
“不會吧,化神修士豈會以大欺小,行強取豪奪之事,如此不要面皮!”銀袍女子遲疑道。
“那不然怎么解釋此人遠非元嬰修士可比的神通,還有我們根本探測不清其修為分毫,此人還故意掩飾真容,恐怕也是怕我們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畢竟化神修士就那么幾個。”徐仙師理由充分的肯定道。
聞,幾人面面相覷,再也說不出任何的反駁之。
“此人似乎對我們的圣獸有所忌憚?我們要不要......”妖嬈美婦如此建議道,話沒有說完,但讓人一聽就知曉她想說的內容。
“雖然此次有大半的機會能夠將圣獸的分身留在此界,但圣獸畢竟只是剛剛降臨,祭品也只是七級頂峰的妖獸,圣獸降臨時的修為也不會高到哪里去。圣獸的神通手段自然遠非我們可比,可畢竟與化神修士之間有著修為境界上的鴻溝阻隔,恐怕也奈何不了化神修士。”銀袍女子對圣獸的事情了解頗多,徐徐解釋道。
“嗯,圣女分析得有道理。”徐仙師點頭,手掌一收的說道:“暫時先不告訴圣獸了,等到圣獸實力足夠,屆時再告知也不遲。”
在他看來,圣獸重修境界,晉升的速度定然不慢,用不了多久,就可找上這個可惡的‘化神修士’尋仇了。
殊不知,天瀾圣獸在此界降下分身的目的,只是為了躲避靈界的天劫,壓根不注重自身修為境界的提升。
徐仙師的想法自然要落空了。
“只是我還有一個疑惑,為何此人方才走得如此匆忙,似乎突然有急事的樣子?”妖嬈美婦面上不解的說道。
方才她分明沒有看到有任何傳音符,也未看見聶昭南拿出萬里符之類的東西。
“此人行事作風如此奇怪,做出什么事情也不怪異,或許是修行修糊涂了吧。”被無緣無故的搶走不傳秘術,銀袍女子口中自然沒有好話,不無詛咒的說道。
“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徐仙師反而冷靜道。
“徐兄,你的傷?”銀袍女子想起了方才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有些關心道。
“不礙事,他似乎留手了,殘留在傷口處的劍氣并不強烈,修養一段時間就好,并不會耽擱圣獸的降臨。”
......
此時已經飛遁到萬里之外的聶昭南自然不知道幾人后面的交談,在一條河邊,他遁光一斂,落了下去。
他對著身前一揮手,沒有一點兒法力波動傳出,但是一個人影卻出現在那兒。
此人一身雪白長袍,做男裝打扮,明眸皓齒,俊俏得不像話,看其模樣就是比聶昭南都還要討女子喜歡。
“怎么這么久才放我出來,莫不是夫君在做什么虧心事,怕我發現?”凌玉靈方一現身,就目光四下一掃的說道。
“不過是方才進行了一場交易,有外人在場不方便而已,這不,一到沒人的地方我就放你出來了。”被說中了,聶昭南面上無絲毫異色,據實解釋道,對他形象有損的事情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