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烏黑光幕出現的剎那,一柄金色長劍就斬在其上,只聽‘波’的一聲,看似凝厚異常的光幕就宛若水泡被刺破,長劍去勢不減的再次斬擊在盾牌之上,沒有例外,散發著烏芒的盾牌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被一斬而開,一分兩半。
此時,退到七八十丈遠處的黑袍老者看到持劍而立的聶昭南,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他先后放出的兩道防御,任何一道都可輕松的抵擋同階修士一擊,而那看似不起眼的烏黑盾牌更是他最為強大的防御之寶,沒想到都被干脆利落的一斬而破。
看著向下方落去的盾牌碎片,黑袍老者面上浮現肉疼之色,但很快他又將目光移開,落到聶昭南手中的金色長劍上。
“好犀利的寶劍!”黑袍老者不由震驚。
隨著此音落下,場中一時間變得寂靜起來,只有黑袍老者微不可聞的喘息聲隱隱可聞,其余人皆是鼻息凝神。
“此人施展的雷遁術怎可瞬移五十余丈之遠,雷遁術不是只能一次瞬移三四十丈遠嗎?”已然飛到上空,位于巨劍之上的玄靈子不由暗想道。
黑袍老者心中也是困惑不已,作為后期修士,他的見識自然不弱,自然知曉雷遁這一遁術的特點,能夠如元嬰出竅一般瞬間移動,但移動的距離也就三四十丈之遠,如此他還特意保持了與聶昭南的距離,可不曾想聶昭南所施展出的雷遁距離超過四十丈界限。
就在兩人都是沒有再行動作之際,聶昭南手握庚金神雷劍,忽的一扇背后羽翅,隨著爆鳴,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聶昭南的身影就在黑袍老者前方再次無聲無息的浮現。
“不好!”黑袍老者深知,聶昭南下一次可以瞬移到他四周,上下左右,身前身后,乃至任何地方。
“玄靈子道友,助我!”黑袍老者高呼道。
“劍化萬千!”玄靈子飄渺的聲音響徹高空。
隨著此音出口,上空的巨劍一下子分解開了,化作無數柄雪白飛劍,數之不盡,一分為二后,就形成兩道劍龍將他和黑袍老者護在其中。
見此飛劍飛舞的一幕,中年道士和黑袍老者心中稍安。
可下一刻一朵朵金色的劍蓮就在劍龍中浮現而出,劍蓮徐徐轉動間,一柄柄雪白飛劍與之相碰。
可兩者方一接觸,飛劍只是瞬間就被劍蓮削成雪花般的碎片,而金色劍蓮依舊徐徐轉動著。
看著身前的一幕,黑袍老者只覺亡魂大冒,一把扯下腰間的儲物袋,袋口打開,一件件古寶,長刀、古戟、巨斧......被黑袍老者接連祭了出去,向著劍蓮重重擊去。
周圍翻飛的雪白長劍,也好似有了目標一般,一股腦的向著劍蓮所在涌去。
就在此時,一道背生雙翅的人影子自劍蓮中浮現而出。
抬手一劍斬出,無論是雪白長劍,還是長刀都是被一擊而毀。
再一劍,古戟從中而破,又一劍,巨斧也被斬成兩節......
聶昭南每每隨意的揮出一劍,都是一件古寶應聲而毀,沒有任何的例外。
僅僅片刻,十數劍斬落,下方的寶物碎片已然掉落一地。
“聶道友,還請停手!”上方,玄靈子的聲音傳來。
將最后一件古寶毀去后,聶昭南手中才金光一閃,將庚金神雷劍收了起來。
將空空如也的儲物袋重新別在腰間,黑袍老者一聲不吭的化作一抹黑光,遁到玄靈子身旁。
“聶道友此事就此揭過,我二人告辭了。”玄靈子抱拳后,毫不猶豫遁光一起,就向著來時的方向飛遁而去,速度比之來時還要快上幾分的樣子。
黑袍老者連忙跟上,速度不比玄靈子慢。
見二人灰溜溜的身影徹底在遠處天際消失,梁豫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道:“聶道友的神通當真是驚人!”
“沒什么,只是依仗著雷遁和法寶犀利罷了。”背后青雷翅一收,聶昭南不在意的謙虛道。
梁豫點了點頭,方才的玄靈子和魏道友兩人,一身神通實力尚未發揮多少,就被聶昭南這一劍擊毀一劍件寶的操作給震懾到了,這才掉頭就走,不愿再與之糾纏。
梁豫隱晦的看了聶昭南一眼,這般‘兇殘’的對手,任何修士都不愿意與之交手吧。畢竟一戰下來,最好的結果都是如天魔宗的魏道友一般,全身寶物盡毀。
“凌道友,溫道友,兩位接下來作何打算?”聶昭南看向面色已經好上一些的夫婦二人,出聲詢問道。
“有聶道友的靈丹相助,幾日功夫我們的實力就可恢復七七八八,應對同階修士沒什么問題。”看了滿地的古寶碎片一眼,凌嘯風朗聲道,語氣暢快無比。
聶昭南給他的靈丹藥效比之他想象的還要好上一些,一邊趕路,一邊煉化丹藥恢復傷勢,到達封印所在之時,恢復的實力也足夠用了。
同時他看向聶昭南的眼神也是越發的滿意了,不但為他們夫婦二人出了一口惡氣,接下來爭奪造化神沙也有了更大的把握。
“既如此,事不宜遲,就出發吧。”聶昭南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
沒有任何人反對,越早到達造化神沙發現處自然越好。
見沒人有反對的意思,聶昭南周身靈光一起,就向著玄靈子二人離去的方向而去。
其他人也是沒有遲疑的跟了上去。
因為有凌嘯風和溫青二人的緣故,一行人趕路的速度自然比之剛才慢了不少。
凌玉靈駕起遁光,一直緊緊的貼著聶昭南的身側。
看著那令人無比安心的面容,凌玉靈輕聲傳音道:“多謝夫君,如果不是夫君,我的父母真的是難逃此劫了。”
“我們之間何必這么客氣,若真要感謝為夫,以后為夫說什么,玉靈你就做什么,就好了。”聶昭南牽起凌玉靈的玉手,同樣傳音道。
“嗯~”凌玉靈低頭應了一聲,面上飛起紅霞。
她自然明白自家夫君話語中的意思,無非是讓她在有些時候聽話一些。
......
另一邊,在昏黃的沙漠上,黑袍老者一臉陰沉的和玄靈子疾速飛遁著。
忽然,黑袍老者開口道:“玄靈子,你就不想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