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他怎么站在原地不動!是我的身體在倒飛!”看著自己離聶昭南越來越遠,魁梧大漢從最初的疑惑,到恍然。
隨即‘砰’的一聲,砸落在下方的沙漠上,形成一個深坑,沙塵飛揚,久久沒有再飛出。
這時,聶昭南早已再一次瞬移,身影在原地消失。
聶昭南的身影在空中接連閃爍,讓人根本抓不住其蹤跡。
每每現身,聶昭南都會毫不客氣全力攻擊,催動明王訣,打出一拳,踹出一腳,將圍攻他的修士遠遠擊飛。
更甚者使盡全身力氣揮出手中的庚金神雷劍。
在不催動劍陣的情況下,毫無疑問,將自身巨力加持在犀利的庚金神雷劍上,兩相結合,爆發的威勢最為可怖。
一劍下去,就算是頂階的防御古寶也得立刻一刀兩半,如薄紙一般,沒有絲毫的防御效果。
可以連續不斷的施展雷遁,聶昭南可以說是靈活無比,絕不陷入眾人同時的圍攻之中,反而通過瞬移,時常突襲‘落單’的修士,一擊即退,不管是否得手。
如此一來,就是修為最高,實力最強的七妙真人,玄青子和易洗天三人也是奈何不得他絲毫。只得護住自身的同時,祭出寶物,時刻支援其他同伴,不過每每都是慢了一步。
聶昭南身影在眾修之中閃爍,完全占據斗法主動。
......
以聶昭南強大的神念,一心多用,同時催動眾多飛劍也無絲毫的難度。
七十一柄庚金神雷劍在場中如飛蛇般飛射不止,飛劍的軌跡沒有絲毫的征兆,只是帶起各種弧度的金光。
一名生有八字胡的高瘦中年,看著眼前襲來的飛劍絲毫不敢大意,一翻手,一塊青濛濛的盾牌就將他護在身后。
“如此就無恙了。與眼前的飛劍糾纏糾纏,倒是不急著出力。”高瘦中年嘴角一笑,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此盾牌乃是他從一古修洞府中所得,曾跟隨他經歷數次大戰,都沒有絲毫的損壞,在他看來,此盾說得上是防御無雙。
“咚!”好似有東西穿過硬物。
高瘦中年人只覺胸口一痛,一股犀利無雙的劍氣瞬間就摧毀了他的心臟。
“法體被毀!”
來不及多做思考,高瘦中年的天靈蓋靈光一閃,一個不過一寸大小的元嬰,身無寸縷,立刻就冒了出來。
元嬰白白胖胖的小臉上滿是驚慌,毫不猶豫就是手中連掐法訣,施展元嬰離體瞬移,身影一下子在原地消失。
只留下一句倉惶,震驚的話語,在原地回蕩:“庚精!飛劍中摻入了庚精!”
遠處,元嬰憑空顯現而出,目光四下一掃,并沒有看見那金色飛劍的蹤影,只見他那塊青色盾牌上出現了一個窟窿,整齊光滑異常!
心中震驚飛劍的犀利,雖感覺已暫時脫離險境,但他仍覺不放心,手中又是一掐訣,就是要再次瞬移,逃離此地。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道急促的雷鳴,緊接著他低頭看向胸口,一柄金色小劍就插在那兒,他瞪著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驀然飛劍光芒一閃,又一絞后,元嬰就徹底被絞成了虛無。
將元嬰徹底覆滅后,這柄庚金神雷劍遁速一提,‘嗖’的一聲,沒有絲毫停歇的向著其他元嬰修士襲去。
方一和庚金神雷劍交手沒多久,只是一兩個回合,周圍就變得嘈雜混亂起來。
“啊!”凄厲的慘叫響起。
“瞬移!這些飛劍能施展瞬移之術!”
“飛劍太犀利了!根本無法抵擋!”
“快逃!”
“逃!”
道道顏色各異的流光,足足十余道,其中還有一些光禿禿的元嬰,向著遠處亡命而逃。
“擋住,不要逃!這些飛劍被全力催動,對法力消耗極其恐怖,支撐不了多久!”太一門的一位長老大聲制止道。
可那些逃遁的修士,仿佛是沒有聽見,沒有一個回頭的。
“不用管他們,剛交手就落入下風,也是實力低微之輩,留下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一名天魔宗老者出道。
他面色冷峻的揮舞著手中小旗,旗面有著一個獠牙惡鬼圖案,在旗上游離不定。
隨著他的揮舞,一股股深黑色的魔氣從旗上翻涌而出,瞬間就將他籠罩其內,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一柄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劍,一頭扎入黑霧。
只見黑霧中劍光閃爍,絲絲金色電弧跳動,一聲慘叫后,一道烏光猛地從黑霧中射出。
正是先前出的天魔宗老者,只是他此時頗為狼狽,單手拿著小旗,左臂空蕩蕩的,緊咬著牙齒,雙眼滿是惡毒的看向黑霧,不發一。
此時一個丈許多大的惡鬼從黑霧中激射而出,口中獠牙外露,赫然與小旗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看到惡鬼出來,天魔宗老者松了口氣,這只惡鬼足有元嬰修為,可是他費了大好的功夫,又耗費不少人情才得到的,乃是他手中小旗的主魂。
方才若不是他及時放出此惡鬼,臨時擋住了那金色飛劍,他就不是少一條手臂這般簡單了,法體被毀不可避免。
天魔宗老者揮舞小旗,對著惡鬼一招,就要讓其護在自己周身。
此惡鬼雖然氣息比之剛放出的時候,衰弱了一些,但并無大礙,只要他手中小旗尚在,隨時都能恢復。
這惡鬼是他應對那犀利飛劍的不二之選,有此鬼在手,就是再多了一柄飛劍攻擊他,他亦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