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南來自天南,行事作風也很是神秘,至少沒人知曉其真正的實力如何,也不知其真實深淺。
根據他得知的消息,聶昭南返回天南時,只是一介元嬰初期修士,可到現在,不過數十年光景,就修為大進,一連突破中期和后期兩個瓶頸,成為了元嬰后期修士,身后那元嬰后期的威壓可做不得假。
數十年時間,就是天資再高,突破一個小境界就是極限了,可聶昭南卻是連跨三階,唯有其隱藏了真實的修為才說得通了。
甚至,若聶昭南真是擊傷他的那人,現在其表現出的一身剛入元嬰后期的法力,也是假的。他可不相信他不如一名剛入元嬰的人類修士。
想著想著,古魔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難道聶昭南真是化神修士不成?而且還是那種實力極強的化神修士!
可他卻是知曉,聶昭南修行至今還不到三百年啊!
他若真的是化神修士,此人就極其可怕了,三百年的歲月說起來很長,可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進階化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是在他們圣界也是少有人能夠做到。
不過就算聶昭南不是化神修士,能以一道分身就能殺得他逃遁出天南,也可推測其厲害之處了。
眼下聶昭南的本尊就在他的身后,這也是他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古魔腦海中念頭浮現個不停,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應對身后聶昭南的辦法,只得默默飛行。
他此行離開晉京,不過是為了出去收集幾件魔器,好為破除圣祖的封印做準備罷了,沒想到卻是出現了如此棘手的意外。
好在這時,身后悠悠的聲音傳來:“韓師弟!只是隨意喬裝了一下,容貌都未曾改變多少,就不打算認我這個師兄了?”
聞,‘韓立’身形一滯,心中也有了幾分不確定:“他這是真的把我當成了他的韓師弟,還是裝的?”
“不行,不管是哪樣,我都只能停下,不能再裝作不知的飛遁了。”
“見機行事吧...”古魔暗暗決定。
“原來是聶師兄。師弟方才未注意到師兄,還望師兄不要怪罪。”‘韓立’停下遁光,身形一轉,面對聶昭南說道。
凌玉靈暗暗疑惑,就幾里的距離,對于元嬰修士動輒覆蓋百里的神識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怎會注意不到?
這位韓師弟屬實是有幾分古怪,不過眼下她不適合開口詢問,只需默默在一旁看著便是。
就這片刻的功夫,聶昭南就帶著凌玉靈和‘韓立’聚在了一起,雙方保持一段距離,凌立空中。
“哈哈...我還以為師弟是不想還為兄靈石,故意裝作沒看見為兄。”聶昭南高興的笑著,面帶笑容。
“靈石???”‘韓立’滿頭問號。
“哦?師弟忘了嗎?珍寶閣第一屆拍賣會開啟之時,師弟為墜魔谷之行做準備,可是從為兄這賒取了不少寶物,降靈符、療傷丹藥、頂階古寶......”聶昭南仿佛回憶般,滔滔不絕的說道。
‘韓立’越聽,面色越是難看,仿佛吃了死耗子一般,不是也是。
“難怪那韓立當初只是一介剛結嬰不久的元嬰初期修士,卻能拿出如此多的頂階古寶,還有那張名為‘降靈符’的靈符,當真是讓我的分魂吃了不少癟。”想到韓立拿著賒來的寶物對付他的分魂,古魔所化的‘韓立’心中越發痛恨韓立了。
更可惡的是,眼下這賬,多半還需要他來償還,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實則韓立只是賒了一件古寶和一張降靈符,其他的都是聶昭南瞎說的,不過眼前的‘韓立’自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等著被宰。
“總計三百零二萬靈石,那兩萬靈石我就不要了,韓師弟給我三百萬靈石就好。”最后聶昭南說道,有零有整的。
“三百萬靈石???師兄當真沒有記錯?”‘韓立’掙扎道。
“我等修仙之人,有著過目不忘之能,怎會記錯。韓師弟若真覺得我在誆騙于你,你大可反駁,只要道出錯漏之處,所有靈石我都可以不要了。”聶昭南搖了道,一臉淡然,好似之前所,皆是事實。
“這...”‘韓立’無,他連賒賬這事都不清楚,他哪里能反駁。
“韓師弟是想要反悔嗎?我已給了師弟如此多的時間,師弟應該湊齊了靈石才對,實在不行以法寶、古寶和其他的珍貴之物相抵也不是不可以。”看著‘韓立’半天不說話,滿臉遲疑的樣子,聶昭南微怒道。
說著,聶昭南身上的氣息升騰而起,龐大的靈壓隱約向著‘韓立’壓迫而去。
勢有‘韓立’敢說出半個‘不’字,就要動手的意思。
看著眼前緊張的情形,‘韓立’心中叫苦不迭,平平無奇的臉深深低著,眼底閃過一縷幽芒,不過很快消失,目中滿是猶豫。
他屬實是不知道聶昭南的深淺,但是僅憑聶昭南在黃風沙漠一役中的表現,他就知道自己絕無法將之拿下。
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解封圣祖分魂,一時間他根本不敢主動出手。
身為圣界圣族,面對同階修士,他向來都是來者不懼,何時受過這種壓迫、欺凌,還不敢還手,連自身的氣息都不敢外放。
“咦?”忽然,聶昭南略顯驚奇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韓師弟,你這一身修為,師兄我怎么都看不透了?嘖嘖...只怕有元嬰后期的修為了吧,與我同階。當真是了不得啊!”聶昭南目光在‘韓立’身上游離不定,嘖嘖稱奇道。
“當真是瞞不過師兄,師弟我的確是進階到元嬰后期了。”‘韓立’將氣息散發而出,繼續道:
“這還得從很久之前說起,師弟我來到大晉之時,發現了一上古遺跡,得到精純靈氣灌體,修為暴漲,不過卻是后患極大,一身氣息也是有些飄虛不定,宛若空中樓閣,沒有根基支撐,怕是沒有再進階的希望了。”
說著,‘韓立’抬起頭,露出一副可憐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