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無法避免境界上的瓶頸,在實力方面我還是能和此種體質相比的,就算是差一些,實力也不會相差太多。”
聶昭南的話語有十分的自信,現在他只煉制出了‘庚金神雷劍陣’和‘乙木神雷劍陣’,兩套劍陣而已,依仗其中一套劍陣他就能做到越階而戰。
待日后將剩下的三套劍陣煉制出來,最終布置下‘五行神雷劍陣’,那時的越階斗法對于聶昭南來說,也會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嘻嘻...”銀月嬌聲笑了起來,“夫君自信是好的,但還有些時候還是要謙虛一些。此時夫君或許還能越大境界而戰,可是到了煉虛、合體、乃是大乘,那等境界,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都是如隔天塹,可不是那么好無視的。”
替銀月理了理耳邊被風吹亂的發絲,聶昭南目光平靜,淡淡道:
“境界也不是全部,同階修士也是有強弱之分的,而我,注定會成為同階修士中最強的存在。”
“那妾身,等著那一天。”銀月展顏一笑。
聶昭南也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來。
別的不說,只要洞天內的噬金蟲成長為成熟體,一口氣放出十萬只成熟體的噬金蟲,煉虛、合體修士誰敢不退避。
另一邊,元瑤手中法訣一頓,口中咒語聲一停,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來。
震天鐘看似一路勢如破竹,但這也是元瑤全力催動的緣故,就這么一小會兒,她的法力就消耗了一成之多。
在元瑤停下手中法訣的同時,震天鐘上驚人的靈氣也漸漸收斂,并驀然一頓的懸浮在了空中。
巨鐘停在他的頭頂,僅僅相隔十余丈距離,苦竹老人不禁抬頭一望,甚至能隱隱看到巨鐘內部玄奧的陣法銘文,以及巨鐘頂部宛若死水的濃郁陰氣,他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若是他認輸的話語稍晚那么一剎那,他非得被這鎮天鐘牢牢的罩在其中不可。
這震天鐘的防御力他先前也領教過了,以他的實力斷然是無法破鐘而出的,故而他馬上服軟認輸下來。
即使他還有一手底牌沒有動用,關鍵時刻他能夠調集萬木大陣的力量,但頂多也只能再支撐片刻罷了,最終還是免不了落敗的下場。
既然此戰只是切磋,他也沒有必要將最后一手底牌展露出來,開口認輸便是。
最為關鍵的是,這位仙子只是聶道友的其中一位道侶而已,就有這般可怕的實力。
他可是了解過,這位聶道友身邊的道侶足有六七位之多,若是人人都有眼前女子的實力的話,這將是一股何等強大的力量?
若真是如他所想的一樣,即使是大晉十大宗門也不過如此。
心里這樣想著,苦竹老人見對方將法寶收起,也將飛劍和令牌一收,招呼聶昭南三人飛遁而下,再次進入到了木殿中,分別落座。
這一次,這位苦竹島之主說話越發客氣起來:
“仙子的神通當真的深不可測啊!即使一些元嬰后期大修士一時大意都有可能被仙子生擒!”
“先前老夫還想和聶道友切磋,現在想來老夫當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恐怕聶道友只出一擊就能擊敗在下。”
說話之時,他面上帶著笑容,一臉悻悻之色。
“苦竹道友過譽了,我也是小勝了一招罷了,面對真正的元嬰后期大修士,還是沒有幾分勝算的。”元瑤也客氣的回答,話語中沒有絲毫的自傲之色。
贏了一名同階修士,沒有什么好驕傲的。
“唉,仙子謙虛了。”苦竹老人苦笑著搖搖頭。
作為和元瑤對戰之人,元瑤有幾分實力他還是能推測出個大概的,絕對不比一般的元嬰后期修士差到哪里去。
況且他隱隱也感覺到,這位元瑤仙子還有強大的手段沒有動用,他猜測十有八九就是震天鐘的鐘聲。
先前震天鐘發出的鐘聲,不過是被他的劍陣斬擊,被動發出了罷了。
即使這樣,當時聞聽鐘聲他的法力都有些不穩,需要耗費小半的神識之力鎮壓,才能使體內法力平靜下來。
若是這震天鐘主動發威,發出的鐘鳴之音那威能豈不是他都難以抵抗?
淪落到那些結丹修士一樣,法力盡失的下場?
元瑤含笑,猜到了苦竹老人對震天鐘的真正神通有了些猜測,也沒有再說多什么。
見元瑤不想再多聊的樣子,苦竹老人也沒有不識趣的再開口,反而一扭頭看向聶昭南,說出了令人意料之外的話來:
“聶道友覺得老夫的本命飛劍如何?”
聶昭南也不知苦竹老人是何意思,也沒有太大的顧忌,于是據實說道:
“早就聽聞苦竹道友的三百六十五口苦竹飛劍威力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即使劍陣強行被破,也沒有一柄飛劍受損。”
劍陣解體的時候,他自然神識掃了那些被震飛的苦竹飛劍一眼,劍身都是沒有絲毫的受損,更沒有出現缺口裂縫之類,只是靈性損失了稍許。
“道友也是好機緣,那些飛劍應該都是用萬年份的苦竹煉制的吧。苦竹也是頂階的靈竹之一,道友居然在結丹時就能獲得萬年份的,當真是機緣不小。”
聶昭南也是見識豐厚之輩,尤其對于靈草靈木方面,不用多想,轉眼間就將苦竹的年份猜了出來,順帶著將苦竹飛劍煉制的時間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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