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黑影變形不定,竟仿佛一團爛泥一般。但變幻出的各種鬼臉,個個猙獰兇狠,仍和銀色虛影撕咬不已。
“辟邪神雷!人類小子我記著你了,待你飛身上界,我圣界圣祭之時,本圣祖一定會親身來追殺你!”黑影怪吼,聲音難聽至極。
“只是魔族圣祖的一個分魂而已,哪兒有那么大的權利要求本體做事情。”聶昭南神情平靜,絲毫不將耳邊的威脅之放在心中。
“吾名元...”黑影怒吼,正要報出真名,黑影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這時,銀狼虛影中傳出銀月一聲冰寒刺骨的冷哼,銀芒刺目,銀狼虛影形體一下子狂漲數倍,一口將黑色光影吞入了其中,然后再一縮,又沒入了銀色狼首中。
剎那間,原本還在拼命撕咬的黑色狼首一下不動起來,雙目木然無聲,而銀色狼首根本不再理會此顆頭顱,反而一下將頭顱蜷縮起來,并輕輕顫抖不停,仿佛正經歷極大痛楚一般。
很快,巨狼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隨后銀色的靈光閃動起來,刺目耀眼。
聶昭南臉現一絲緊張之色,雙目微瞇下,凝重的盯著巨狼。
那團銀芒四散消失后,一位婀娜曼妙的女子身影浮現而出,身著精致的雪白宮裙,正是銀月的模樣。
她的容顏驚人美麗,身材婀娜曼妙,肌膚雪白如玉,背后一頭筆直的長發垂至腰間,銀光燦燦,猶如純銀打造的一般。
此時四周的黑色鎖鏈與噴吐黃光的鎖鏈盡數失效,靈光暗淡下來。
銀月目中有些掙扎的看向聶昭南,略一遲疑下,徐徐飛入了聶昭南的懷中。
“主人,妾身關于主人的記憶有些淡去...”銀月有些面色陰晴不定,神色憂愁。
“一連融合和吞噬兩個比你強大的神魂,龐大的記憶涌入,沖淡了你原本的記憶,這是正常的事情。”聶昭南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輕撫著她柔順的銀發,安慰著她。
“主人你知道妾身想要什么...還要妾身明...”銀月紅唇微張,水潤異常,有著淡淡的光澤,只是她話還未說完,小嘴就被重重的堵住了。
在第八層威脅瓏夢時,聶昭南就壓著一股火。
現在,聽到如此輕柔魅惑的聲音,好似情人的邀請,自然再也忍不住了。
......
‘不愧是化神期的修士,果真是非同一般...’
“化神后期的前輩,還是銀月狼族的公主,更是天奎狼王都沒得到的女人,現在卻沒有絲毫防備的雌伏...”
難以用語描述的滿足感、自豪、暢快......
在這昏暗的封印之地中,春光浮現,逐漸爆射開來。
......
萬修之門前,此時已經又多出來了四名元嬰修士,這四人自然就是毒圣門長老。
這時毒圣門一名灰發長老面上滿是郁結的開口道:
“南宮仙子,我們毒圣門已經在此地等了十日有余,時間夠長了吧。昆吾山上也沒有大的動靜,聶道友的事情應該也十分的順利,差不多該完成了。現在放我們上山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
毒圣門其他三位長老面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他們好不容易才通過封印裂縫來到這萬修之門前,卻硬生生被攔截在此,不得再進。
“嘿嘿嘿,你們才到十天時間,而我們三妖已在此等待了半個月之久,就算現在要進去也是我們先進去,你們毒圣門先在此地再等五天再說!”木魁冷笑起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面對南宮婉一行人他還需要顧忌她們的實力幾分,但只有元嬰中期修士撐場面的毒圣門,他就用不著客氣了。
“木魁說得不錯,凡事應該有個先來后到。我們應該按照到此的順序進入昆吾山才是。”圭靈重重點頭,聲音低沉。
韓立始終在旁邊一不發,冷眼旁觀著。
“先來后到?機緣就在山上,你們先進去豈不是會將里面的寶物搜刮一空,哪兒會給我們留下什么。”毒圣門大長老花天奇深吸一口氣后,強笑一聲的回道。
“南宮仙子,你說怎么辦?”木魁目中寒意大盛,冷冷的刮了一眼花天奇,看向南宮婉干笑一聲,說道。
“我們一眾姐妹在此阻擋諸位道友,也不過是奉夫君之命。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可管不著,也沒有心思管。”南宮婉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掃,淡淡的說道。
聽聞南宮婉這番話,圭靈非但沒有半點兒不高興,黑乎乎的臉上反而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南宮仙子說得是,如此再好不過。”
獅禽獸和木魁也是笑了起來,絲毫不掩飾笑容中的殘忍。
他們三妖想要的也并非是什么先來后到,而是最希望南宮婉一行人不插手他們與毒圣門之間的爭斗罷了。
憑借他們三妖盡皆比元嬰后期修士還要強上三分的實力,對付連元嬰后期修士都沒有的毒圣門,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毒圣門四位長老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不過在此等待了十天時間,他們自然也看清此地的形勢了。
三只十級妖修明顯對南宮婉一行人十分的忌憚,不但不敢出手,連語間都是十分客氣,絲毫頂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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