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南,他何時進入虛天殿的?”
那光柱中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聶昭南和宋玉了。
在將大晉游歷一遍,收獲一些煉器材料、靈藥等東西后,二人就通過小極宮的傳送陣,傳送進入了虛天殿中。
憑借著聶昭南化神中期的修為,自然很是輕易就催動虛天鼎,使得虛天殿將他們二人傳送了出來。
“無事。現在我也已經進階到了元嬰后期,成為了元嬰后期的大修士。而且,我修煉的還是亂星海第一防御魔功——托天魔功,壓根用不著怕他。”
想明白后,他也就在原地默默等待起來。
這魁梧大漢,自然就是蠻胡子了,有著充足的底蘊,又經過一百多年的閉關苦修,他也是僥幸成為了元嬰后期修士。
就在這時,虛天殿又再次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驀然一晃之下,空間波動爆發而出,然后在刺目的白光中,虛天殿就詭異的在虛空中消失不見。
蠻胡子看得是暗暗可惜,他想要進入虛天殿尋寶的想法是無法實現了。
虛天殿再次遁入虛空的同時,青色光柱也狂閃幾下后,消失潰散,偌大的空中就剩下聶昭南和宋玉,以及巨大的虛天鼎了。
聶昭南將虛天鼎一收,就饒有興趣看向滿臉虬須的蠻胡子,聲音不平不淡的說道:
“蠻道友居然能夠進階元嬰后期,這著實讓我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蠻某怎么看聶宮主一點兒也不意外。”上次虛天殿開始時,他可被聶昭南狠狠壓著,現在又聽到這絲毫未將他放在眼里的語氣,蠻胡子神色頗為不快的回了兩句。
說著,蠻胡子神識下意識往聶昭南身上一掃,隨即有些驚疑不定了起來,張口問道:
“聶宮主修煉了何種秘法,竟然能將一身法力盡數藏于體內,連一絲氣息也不外泄。”
“蠻某居然探查不出閣下的修為。”
不用聶昭南親自開口,宋玉笑了一聲,輕聲解釋道:
“蠻胡子,你胡亂瞎猜什么。我的夫君已經是化神修士,你無法探查修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聶...聶宮主,這是真的?”不可置信,蠻胡子有些結巴的看向聶昭南。
聶昭南輕笑一聲,略微泄露了一絲氣息。
感受到這遠超任何元嬰修士的強大氣息,蠻胡子神色大變,目中的驚駭根本無法掩飾。
“這怎么可能!”
“聶昭南初至亂星海時不過是筑基修士,這才過去不到三百年時間,卻已經成為化神修士了!還是亂星海數千年來,第一位化神修士。”
蠻胡子心中咆哮著,在亂星海有著不小的地位,他自然知曉,突破化神是何其艱難。
但若是他知曉聶昭南乃是一位實打實的化神中期修士,就是不知會被驚成何種模樣。
很快,蠻胡子強行壓下面上的震驚,尷尬的笑著說道:
“聶宮主成為化神老祖,乃是整個亂星海的大喜事啊!”
他原本還從聶昭南這里得到進入虛天殿的方法,現在哪里還敢說出口。
聽著這不太利索的奉承之,聶昭南也是被逗笑了,笑呵呵的說道:
“蠻道友與我無怨無仇,自然不必擔心什么。”
蠻胡子陪笑著,神色有些訕訕。
見此,聶昭南也懶得和蠻胡子敘舊什么,不客氣的吩咐道:
“我離開已久,對亂星海的情況不太了解,你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吧。”
“是。”
“晚輩雖然常年閉關,但對于亂星海的大事,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聶宮主盡管離去,但聶宮主一戰斬殺六道極圣、萬三姑兩大元嬰后期修士,依舊震懾著整個亂星海。亂星海中沒有一個宗門勢力敢挑戰星宮的統治,星宮一切平靜......”
“不過,數十年前天星雙圣返回亂星海,閉關沖擊化神,似乎有些不順利的樣子。”
蠻胡子恭恭敬敬,講述的同時還刻意壓低了大嗓門。
“不太順利?”聶昭南神色一動,瞟了眼有些緊張的蠻胡子,“他們突破失敗了?”
“是。”問到這份上了,盡管有可能會被遷怒,蠻胡子還是只能據實回答。
不敢隱瞞,他害怕因此得罪聶昭南。
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聶昭南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即一揚手就將碧靈梭放出,翠芒大盛后,一艘二十余丈的飛舟就現身而出。
沒有在意蠻胡子面上的驚訝之色,聶昭南攜帶著宋玉就登上靈梭,而后破空離去。
幾個呼吸間,巨大的飛舟連同舟上的聶昭南二人,就在天邊消失得無影無蹤。
蠻胡子愣愣的收回目光,喃喃震驚道:
“剛才那艘翠綠靈舟,應該就是傳聞中的靈寶吧,果然厲害,光是散發的靈壓就不是亂星海中的任何一件寶物能夠相比的,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得到的......”
“唉,聶昭南成為了化神修士,亂星海誰還能翻出什么浪花。原本還打算在亂星海占據一片地盤,建立一個大勢力......”
“我還是低調一些吧,繼續找個地方苦修去。”
面上沉吟之色盡去,蠻胡子深深的又看了聶昭南離去的方向一眼,然后想也不想體表靈光一起,朝著與之相反的地方破空離去。
不用聶昭南出警告什么,實力間的鴻溝之差,就讓蠻胡子生不起搞事的心思,默默退避。
天星城作為人類修士在亂星海的中心,依舊繁華。
一條條大小不一的飛舟在天星城外的海域飛遁著,也有不少修士御器飛行,來來往往,好不繁榮。
其中一艘稍大些的飛舟上,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
“天星城中如我一般的結丹修士多不勝數,甚至偶爾還能遇到元嬰老祖,都不是我們小元門這樣的小勢力,可以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