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卓一航的話,蘇烈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他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最開始只以為是一個類似電影洪熙官一樣的世界。只是隨著洪熙官身死,他才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么簡單。老實說他一開始也覺得自己紫霞神功和降龍十八掌大圓滿,在這種世界應該亂殺八方。結果直到遇見白眉,蘇烈才知道這個世界的高手并不比他差。至于后面出現的秘傳武功更是顛覆了他的認知。一路走來雖然只有短短兩個月,可蘇烈自覺他已經在對世界的認知上超越大多數人,可以說是沒什么弄不明白的了。但聽卓一航這么一說,蘇烈才發現這世間他不知道的手段其實還是很多的。至少清廷肯定是知道達摩石洞里天魔的情況,可他們依舊有把握能成功,足見定有外人不知道的倚仗。“這么說來,優曇花真有延年益壽,返老還童的功效?”蘇烈一臉好奇地問道,目光一直看著卓一航。在他印象里卓一航就拿到過優曇花。哪知道卓一航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事實上優曇花極為難尋,我記得在記錄里最早從春秋時就有這個傳聞,可這么多年下來,成功尋到優曇花的據說只有三個人。”楊云聰問道:“卓叔叔,哪三個人?”“一個是唐時的李靖,據說他率軍破吐谷渾時路過天山,機緣巧合下尋到優曇花,后來他將這花獻給唐太宗李世民。李世民令術士袁天罡輔以各種珍稀藥物練成不老丸,后李世民命袁天罡試藥。袁天罡服藥后容貌大毀,李世民隨即不敢服用。”“那后來呢?”卓一航神色突然變得很奇怪,緩緩說道:“然后袁天罡一直活到了唐末,直到他自己想死才成功死去。”楊云聰聽完一愣。蘇烈咋舌道:“從李世民年間活到唐末?足足三百年啊,這藥居然有這等奇效。”卓一航微微一嘆:“是啊,可惜李世民不敢服用,并將剩余的藥都毀了,不然這天下該姓什么還說不定呢。”蘇烈說道“那還有兩個人呢?”
“一個是春秋戰國時的神醫扁鵲,他是如何到了這西域,又如何獲得優曇花的已經不可考。但他也如同李世民一樣以優曇花為主藥煉成長生不老藥。”“不過他的長生不老藥分為長生藥與不老藥兩種。兩者同服才能長生不老,否則便有禍事發生。他的徒弟刑善服了長生藥,另一個徒弟服了不老藥。兩個人一個從戰國活到了漢初,可惜老丑不堪。一個面貌如初,卻如同石頭一樣無法動彈。聽說漢高祖死后,呂后也曾謀求過長生不老,派人抓了刑善讓其煉丹。只是最后出了些差錯,呂后也殞命。”“至于這最后一個,乃是梁武帝時的人物,名為羅摩。其人乃天竺高僧,渡海來到中原弘法。據傳他自愿凈身,進梁武帝宮中說法三年。三年期滿,羅摩出宮后便在九華山面壁十九年。相傳他出山時已經練成了絕世武功,一躍成了當代佛門的絕頂高手。在他死后,被人葬在熊耳山。數年后,其遺體被人從棺中盜出,據說那已經被割掉的又長了回來。一時間也是引起了江湖上很大的風波。”蘇烈不解道:“不是說吃了優曇花長生不老嗎?怎么還會死?”卓一航搖搖頭:“你理解錯了,優曇花只能延年益壽,返老還童,并沒有長生一說,能長生是因為被人煉成了丹藥,加入了很多珍稀之物才有的效果。但羅摩之事證實了優曇花有一個非常受人歡迎的能力。”“生殘補缺。”楊云聰煥然大悟道:“怪不得有明一代,那些大太監都挖空了心思探索天山,什么劉瑾,曹正淳,魏忠賢,雨化田。聽說東西兩廠幾乎將天山翻過來,原來是為了這個。”“呵呵,想尋到優曇花哪有那么容易。明時有位絕頂高手天池怪俠甚至以天山為家數十年,可他同樣沒有找到優曇花,只能無奈留下武功傳承后坐化。就連我和你師父在山上待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找到優曇花。他們那種一年來一兩
次就想找到優曇花,那除非撞大運才行。”卓一航自嘲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飛紅巾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不準痕跡地看了卓一航然后迅速移開目光。蘇烈此刻也想起了卓一航這些年為了能讓練霓裳返老還童應該一直在尋找優曇花。若是他都找不到,那多鐸等人也很難啊。“連前輩你在天山多年都找不到,看來多鐸等人是沒希望了。”“其實,我倒是挺希望他們找到的。”卓一航的話讓幾個人眼眶徒然睜大。“呵呵,別誤會。”卓一航看見他們的神情便微微一笑。“豈不聞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額”蘇烈沒想到他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這種坦自己要黑吃黑的行為讓蘇烈對卓一航這個人又有了新的了解。看來姜還是老的辣。等等,那卓一航手中的優曇花該不是就這么來的吧?這么一想,也很有可能啊。若是在天山之上,他只要邀來晦明禪師助拳。那多鐸哪怕喊來了活佛與那么多大宗師,恐怕也是很難保住優曇花。“卓叔叔,現在想這個太早了,我們下一步怎么辦?”楊云聰對于優曇花并不是很在意。他年紀輕輕,又沒有心儀的對象,也談不上需要生殘補缺,對此根本沒有需求。卓一航反問道:“云聰,你想如何?”楊云聰看了看蘇烈與卓一航,再扭頭看了看飛紅巾,似乎有話想說。至于一直乖巧跟著蘇烈身邊的洪文定則被他下意識忽略了。“我想請卓叔叔與蘇兄幫個忙,替我與飛紅巾創造一個機會。”蘇烈問道:“什么機會?”飛紅巾一臉嚴肅的說道:“殺納蘭秀吉的機會。”她在楊云聰脫口而出的時候便知道他想說什么了。卓一航眉頭一揚:“納蘭秀吉,便是那位伊犁總兵?”楊云聰點點頭。“不錯,本來飛紅巾已經刺殺過一次了,可惜讓他死里偷生,這一回又在輪臺見到了他,那自然不能放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