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曇花可以說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之一。世間別說服用了,見過的人都寥寥無幾。可晦明禪師居然擁有過!這讓傅青主有些無法接受。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這個老朋友居然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呼傅青主長長出了一口氣。“你怎么這么大方?”晦明禪師笑了笑道:“服用了優曇花最多只能延年益壽,想要長生不老起碼需要你這樣的神醫國手鉆研多年才有可能成功。與其費這個勁,還不如拿去救人呢。”“再說了,這世上又不是只有老衲一個人這么想,卓兄也想要優曇花,可他甚至只是為了讓白發復黑。”傅青主聞深深地看向了卓一航,他倒是第一次聽說卓一航還有這種心思。卓一航見狀尷尬地笑了笑。蘇烈輕輕地嘆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在座都是絕頂高手,聽得見他在說什么。“????”卓一航一臉懵逼。“小蘇,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嘛?”蘇烈點了點頭:“自然知道,有人為情一夜白頭,這在江湖上難道是什么秘密嗎?”好家伙,見他確實了解其中的內情,卓一航這才悻悻閉上嘴。“其實大家需要擔心的反而是對方不來奪取優曇花。”見幾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晦明禪師慢慢說道。冒浣蓮皺了皺眉頭:“應該不會吧?這不是滿洲皇帝的命令嘛,他如果不來,豈不是違抗命令。”“終極魔功不是普通的魔功,修煉它的人都會有莫名其妙的野心爆棚,很可能不會再遵守皇帝的命令,畢竟他也是親王,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的。”“如果這么說的話,多鐸要是不來,我們又該怎么辦?”蘇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楊云聰突然問道:“蘇兄,你那天見到的多鐸,你有把握能贏嗎?”蘇烈想起那天晚上多鐸的恐怖氣勢,他不禁搖了搖頭。“
那天晚上我與他交過手,其功力已經與我相差無幾,我本想用降龍十八掌硬碰硬打他,但他的武功不知道為何,突然間威力不下于我。”傅青主捋了捋胡子:“這個正常,終極魔功本就是一門可以增強功力的魔功,它甚至可以增強修煉者數倍的功力。當年嚴世蕃的武功其實平平,但他自從練成了終極魔功后武功就已然不是普通先天大宗師可以匹敵的了,若不是遭了天譴,恐怕還不會那么容易死。”“天譴?”“不錯,當年嚴世蕃倒行逆施,借著嚴嵩的權勢禍害忠良,在朝堂上幾乎一手遮天,引得民怨沸騰,加上因為天賦不佳強行修煉魔功過度,需要定時吸取年輕貌美少女的精氣來維持生機。因為傷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太多了,以至于當年被皇帝找去對付他的那個高手還沒動手,嚴世蕃已經被天打雷劈打得奄奄一息。可以說嚴世蕃是死于天地之手。但自從黑狐王崛起后,據說他已經將終極魔功改良,從此再無任何缺陷,因此想指望天打雷劈已經不太可能了,除非多鐸也主動干吸取他人精氣的事情。否則想要等天譴,恐怕是沒戲了。”傅青主的一番話說得幾人都忍不住沉下了臉。多鐸的武功如何他們不知道,但蘇烈的武功幾個人都心知肚明。起碼傳聞中他是打死了少林五老之一的白眉,前些日子他還和卓一航聯手擊殺了復蘇的黑狐王,其實力有多強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多鐸的武功已經提升到與蘇烈不相上下的話,那就是個巨大的麻煩了。一想到這,眾人的目光不由地漸漸看向晦明禪師。其意味,不自明。晦明禪師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老衲已經不問世事多年了,諸位還是另想他人吧。”“禪師,值此人間魔障未除,禪師要袖手旁觀嗎?”冒浣蓮壯著膽子道。“老衲已經年邁了,與人動手恐怕力有未逮,這世間的正道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來維系了。”
“可....”冒浣蓮還想繼續說話,楊云聰打斷了她:“冒姑娘,家師年歲大了,加上已經隱居在此苦修多年,確實是不愿意下山奔波了。”蘇烈覺得很奇怪,晦明禪師與卓一航,傅青主,桂天瀾這些不是同一輩人嗎?怎么那三個老人家還在江湖上奔波來去,晦明禪師已經隱居到都不想下山了。看他那模樣,也不像是不能打啊。起碼蘇烈確定自己在晦明禪師手里是贏不了的。“諸位,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不如先嘗嘗老衲這的齋飯?”晦明禪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笑著說道。幾個人紛紛點頭道:“禪師破費了。”話到此為止,幾個人在楊云聰的帶領下前往另一個房間。蘇烈本想帶著洪文定一起去,可還沒走出幾步耳邊就聽到了晦明禪師的聲音。“蘇施主,今夜子時,南峰之上一敘,還請赴約。”蘇烈下意識地站住一回頭,可身后哪還有晦明禪師的身影,只能看到一扇緩緩關閉的木門。“師父,怎么了?”洪文定仰著頭問道。“沒事,走,吃飯去吧。”回過神的蘇烈搖了搖頭,牽著洪文定跟上了前面的幾人。齋飯是由悟性做的,不得不說這個伺候晦明禪師的弟子確實有一手很不錯的手藝。幾個人都是走南闖北之輩,按理說也吃過天南海北的飯食,但吃過這頓飯后,每個人都對悟性的手藝贊不絕口。吃過飯后,楊云聰就安排了幾個人休息。經過了一天的奔波,再加上身處雪山之上,每個人的精神與體力都很疲勞,大家都選擇了早點休息。只有蘇烈,在看著洪文定睡著后悄悄摸了出來,往晦明禪師約定的地方走去。月色下,高聳且險峻的白色峰頂,身著灰色僧衣的晦明禪師身披皎白的月光,那似乎隨手便可以觸摸到的濃霧近在咫尺。蘇烈看著高處的晦明禪師,只覺得他此刻給自己的感覺就好像隨時可以離開這個人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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