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烈已經從失去三種武功的低落心情里恢復了過來。一推開那道破爛的大門,蘇烈就看到鐵勝與聶小倩主仆已經在門外等著他。“怎么了?”“蘇大哥,我們需要商量一下。”“商量什么?”蘇烈有些不明白,可轉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你們說的是怎么離開還是為什么會被追捕?”“二者皆有。”鐵勝沉聲道。他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傷口好了很多,精氣神也恢復了不少。因此說起話來,也有幾分底氣。蘇烈推動輪椅到院子里,迎著陽光,環視周遭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被追捕,但如何出城,我倒是有了一點頭緒。”聶小倩追問道:“是有辦法了嗎?”蘇烈點頭道:“我現在武功徹底恢復了,加上綠茵和鐵門主,我們幾人聯手,足以沖破城門的防守。”“那我們現在就走?”“不妥,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追捕我們的人,現在出動恐怕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尤其是那個老家伙,其武功之高不下于我,一旦將他引來,我們恐怕不好脫身。”蘇烈對于局勢的判斷并沒有出錯。一大早上,司空見慣便已經來到了城門口,默默地等候在這里。只不過司空見慣有些疑惑,昨夜到今天朱元一直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司空見慣不知道的是,他掛念的朱元此刻正在蘇烈不遠處,不僅如此,甚至還引起了蘇烈的注意。幾個人正在談話間,蘇烈突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隨風飄來。風中似乎有鮮血的味道。“不對勁,等等。”蘇烈擺擺手,止住了幾個人的對話,隨后一臉鄭重地閉上眼睛側耳傾聽。他的精神瞬間開始遠遠地探查。鏗鏘金鐵交鳴聲猛地在他耳邊響起。只這一聲,蘇烈聽得臉色便一變。猛地睜開眼,蘇烈臉色沉凝地說道:“不對勁,周遭有人動手。”“啊?什么情況?”“沖我
們來得?”“不知道,我去查探一下。”蘇烈搖搖頭,提出了建議。鐵勝聞贊同道:“蘇公子你去吧,我來守著這里。”“好,小倩,你們小心。”蘇烈猛地一拍輪椅,整個人連帶輪椅一起躍起,緩緩地落在了房頂。然后蘇烈又連著騰躍了幾次,很快就消失在幾個人的視野里。雖然白天在屋頂之間縱躍有些引人注目,而且還是一個輪椅在飛。但蘇烈也顧不得這么多,畢竟在附近聽到這種聲音就意味著有危險。很快,他就趕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只是那個場面讓一向見多識廣的蘇烈也有些吃驚。滿地的鮮血與尸體,處處都是殷紅一片,那場面慘烈無比,血腥味直撲口鼻。而他放眼望去,還站立的只有兩個人。同樣是持刀,一個半跪著,一個站著。兩個人都是渾身鮮血淋漓,目視前方,手中的刀都不約而同地變成了紅色。蘇烈本以為是站著的那個人勝了,可細細一看才發現,站著的那個人喉頭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紅線在緩緩擴大。反倒是半跪著的那個人,雖然低著頭,但還有呼吸。他想了想,便在屋頂上朝著那幸存者問道:“這里發生什么事了?”那幸存者其實便是朱元。昨夜他假借喝酒為名,從沈玉虎口中套出不少青龍會的資料,隨后便借口酒醉,在這里休息。。天剛剛亮時他便起身開始殺人,趁著天亮那一瞬間的功夫,偷襲殺了好幾個守夜的護衛。并且他還聯系上了昨晚一直待在外面的兄弟,幾個人聯手屠殺沈玉虎手下的人。等沈玉虎回過神來,他手下已經死傷大半,不得已沈玉虎只能懷著滿腔恨意與朱元動起手來。一場血戰下來,除了沈玉虎與朱元,余者盡皆身亡。最后二人一戰,沈玉虎棋差半招,最終死在了朱元手里。但朱元也不好過,被沈玉虎斬斷了腿部的經脈,所以他無法起身。而聽到蘇烈開口說話,朱元當即一驚。這里除
了死人不該還有人才對!朱元本想抬頭看一眼蘇烈,可不料他剛有所動作,蘇烈便提防地說道:“別抬頭!”其隱隱含著威脅的話語讓朱元的動作當即停下,他經過了這一場廝殺后,連聲音也有些沙啞。“朋友,如果你想發財,不妨聽我說一句。”“哦?你想說什么?”“你知道不老堂嗎?”“自然知道。”“我便是不老堂的副堂主,如果你幫我做件事,那你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蘇烈一聽,頓時愣住了。不老堂的副堂主怎么會在這里?而且看樣子也知道,這滿地的尸體絕對有他的一分功勞。所以,這是不老堂有什么大動作嗎?蘇烈還不知道昨天追捕他的便是不老堂的堂主司空見慣,但他知道對方很有權勢,否則怎么能做到全城搜捕。聽到朱元自報家門,他突然有了個新得想法。如果他幫了朱元,不知道能不能從朱元口中得知昨天追捕他們的人究竟是誰?這個念頭剛一生起,便被蘇烈掐斷了。因為他想起來一件事,鐵勝說過,這座城實際是在不老堂的管轄下。若是追捕他的人便是不老堂內部的呢?要知道那老家伙的武功并不差,鐵勝這種二品里中下水準的都能當一個門主,以那老家伙的武功恐怕不是堂主也是副堂主,總之是個高層。“你說說,要幫你做什么?”蘇烈故意透出很感興趣的樣子。有句話叫聞聲識人。朱元能在不老堂立足,那也不完全是靠武功,更大程度上是靠他的業績。而一個人要推銷一份商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必須的本事。他更是能從別人的話語中聽出情緒的變化。此刻一聽蘇烈似有意動,朱元當即道:“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就是請朋友幫我去城里不老堂帶句話給我們堂主司空見慣,就說我朱元在這里等他,有要事相商”“朋友,若你能走這一趟,朱某有五百兩紋銀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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