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妹說得太精辟了。還有那個槿槿妹妹,把《菲城日報》辦得很紅火,她從南美戰役切入,派出的戰地記者發回戰地故事,寫得引人入勝,把屬地軍的勝利轉化成了所有屬地人的勝利。那些呂宋行政區的民眾,看到自己熟悉的軍隊,自己熟悉的人,一則則英勇殺敵的故事,熱血不沸騰,除非沒有血了。
還有你們在公主島度假時寫的那些文章,槿槿安排得最好,完全領會了公子‘工作努力干,度假節奏慢’的理念,而且對把公主島打造成慢節奏度假勝地,引領讀者獻記獻策,這樣就讓大家有參與感,就會有向往感。
如是,你把在公主島成立樂坊的想法跟徵兒說說。
如是就把在公主島時想到的設想與顧慮說了出來。最后,如是說,王姊,今晚咋不稱公子為鏑郎了?
哦,公主找她談話了。公主講,大家稱公子,你叫鏑郎不妥。如果你們叫公子,她叫駙馬或駙馬郎,是突出她是公主。盡管你從內心里愛著公子,叫鏑郎親切,但會讓其他姐妹心里有想法。你看公子,平時叫我們很隨意,但在公共場合,都是叫什么王妃或什么妃。為什么呢?其實是公子想讓世人明白,他對所有的王妃都是一樣的愛。
徵兒接著說,做樂坊,如果不玩曖昧,又少了一份情調,玩邪了,又變成了罪惡。但我們不能因噎廢食,樂坊一定要搞起來,否則那公主島就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島,怎么有吸引力?怎么能發展?
發動手下姐妹通過手頭資源邀請本土一些有檔次的樂坊來公主島或屬地其他島,活躍一下屬地的生活。按公子的話說,要把公主島打造成一個歡樂的世界,藝術的天堂。
不早了,徵姊,你們也早點睡吧,她回房間了。
早餐后,上班的一個個走了,公主走得最早。英子、王徵跟公子一道走的。英子先把電報與信發了,再隨陳鏑去了大媽的辦公室。英子道謙后,大媽的表現跟陳鏑預計的一樣。
第三天上午,陳鏑正在屬地軍艦廠指導設計室畫四代軍艦的分解圖紙,英子把電話打進來了,說她姐姐上午飛到太子機場,讓公子先接她再接機。
在去接英子的路上,陳鏑告訴敏兒與如是,今天去接英子姐姐,不知你們認識不認識。你們不是外人,我可以告訴你們倆,我與殷妃有前世姻緣,由于小群與小雙的出現,我們倆錯過了相遇。她獨自在南京城外,空等了我八年。如果沒有小群與小雙的出現,我將是被她所救,然后隨我去南方。八年前沒有遇到我,但她執著地一直在南京城外等著我,每年都為我準備四季的衣服。因為名字與差不多的相貌,讓我誤以為英子就是她,她叫殷妃。也就是說,我與英子的緣分是因為我與她的錯過而造成的。
等會接到她,肯定她會發飚的。我決定中午就收了她,等會你們在太子酒店下車,訂好包廂。
錯了,等了我九年。每次總少算一年,我不知為什么,當年如果不是娟姑姑有了,不好意思再呆在老家,可能錯過救公主的時間,也是少算了一年。好險。等會她如果氣急了咬我,你們別攔著,這是欠她的。咬壞了,最后她也心疼,再來給我療傷。敏兒到時別哭,負了人家九年,換誰都有情緒。
如是說她只是知道殷妃,當年她的那身份,不會輕易進入一個人的家庭的,因為跟英子關系好,就去過英子家,跟殷妃有過幾回碰面和交談,是個美人,但有些冷艷。敏兒說,她聽大人說起過這人,但因為她們家是大虞家的親戚,不是她們家的親戚,因此不是很熟悉,英子結婚時,她是接親隊伍的人,在英子娘家見過英子兩個姐姐,依稀有些印象。不過能在城外獨自等公子九年,甚至還會等下去,敬佩她。
接上英子,直接去機場,忘記讓敏兒去酒店訂房間。機場守衛看到是總司令,敬禮后放我們進入機場里面。一會兒皇后航空公司的飛機降落,一個穿著老土的女人直接奔跑過來,無視英子叫姐姐,抱著陳鏑就哭就喊,公子我恨你,讓她在南京城外獨自空等你九年,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是駙馬,只告訴她你是教書的。害她妹妹跟你時猜到可能是你,但身份不合也不能肯定,依舊傻傻地在城外等你。恨你啊恨你。一口咬住陳鏑右肩,痛得陳鏑臉上變形,如是與敏兒趕緊閉上眼睛,英子大喊,姐姐,你把公子咬出血來。她還用力咬了一下,仿佛才醒過來,急急地扒開陳鏑的肩頭衣服,已經是兩排齒印十幾個孔在滲血。結果弄得三個醫生為陳鏑處理傷口,一個美女在旁邊神傷。
包扎好后,陳鏑用左手給殷妃輕輕撫了一下,說,沒事啦,欠了你的淚,沒辦法只好還你血。
等我們這邊平靜下來后,飛機上下來了個美女,問殷妃,她帶的那些大包怎么處理。陳鏑說搬我車上拖走呀。等會,我把車開到飛機邊上去。
公子,知道是什么嗎?不知道吧,九年來她每年為你準備的四季換洗衣服。和她的八套新娘妝。
對不起,我看到英子既有像你,又每次都幫我添置四季衣服,就誤以為英子就是你,因此娶了英子后就沒再去找你。還有就是怪你那名字,英子做了我的王妃,自然就是殷妃,更讓我相信英子就是你。若不是前晚英子說起她有個姐姐叫殷妃,我問她你這個位置是不是有一顆痣,可能還要讓大殷妃等下去。你會再等下去嗎?
肯定會等下去的。開始還偶爾能夢見公子,后來連夢都沒有了,她就不再打扮了,天天望著北面的路發呆,每天只接診十個人,多一個也不接,反而名聲大了,醫術好像也高了。為了防止病人多,影響她看外面的路,錯過了公子,她特意喊高價,結果求治病的依舊多。但她每天只接診十人,誰來也不好使。
接到妹妹的電報,看完電報她就跑到錢莊取出所有銀票,把醫鋪交給藥房,租了馬車拉上這些衣服,直接去了南京機場,家也沒回,爸媽也沒報告,反正她有幾年沒回去了。到了機場,她一說自己是殷妃,機場負責人就安排她飛南越,票都忘記買了。到南越機場,安排她住賓館,今天飛到這兒。在南越她給妹妹發了個電報。等了幾年后,等得她恨了,她就想,如果遇到公子,公子沒受傷,她就把公子咬傷,受傷了她幫他療傷。為了咬人方便,就沒換新娘妝。
公子,殷姐,到了酒店,是先吃飯呢,還是先進房間?敏兒問道。
殷妃說先去房間吧,她要換套新娘妝。
敏兒就去訂房間。英子對殷妃講,姐姐跟公子去房間吧,她們先去包廂等你們。
殷妃杏眼圓瞪地盯著英子,說她從不化妝,作為親妹妹,今天幫姐姐化個妝應該吧。
哦哦,妹妹錯會姐姐的意思了,化妝嘛,這兒柳姐是行家,讓她去幫你化妝,包姐姐漂亮十二分。殷妃這才打量如是,說,這是柳姑娘哦,戴眼鏡的是小敏吧?
陳鏑笑著說是的,妃兒過來心思全在他身上了,這時才醒悟過來。
殷妃在挑選新娘妝時,問陳鏑選九年前的那套呢,還是前幾天做的那套,反正大明的新娘妝式樣一樣。陳鏑告訴她,當然選最新的咯。在幫陳鏑挑衣服時,嘆了一口氣說,看到公子的衣服,她為公子準備九年的衣服,只有絲綢襯衣拿得出手,其他的跟公子身上衣服比,都土得掉渣。
英子就笑了,說,姐姐,公子身上的衣服都是柳姐服裝公司設計生產的,世界最新潮的,南京的衣服哪能比呀。害家里的飛機多燒幾多油。
殷妃還是挑套上衣吧,等會我要換的。敏兒開了兩套房間,到了為殷妃準備的那套后,殷妃說她先沖一下再來化妝。沖完后,她穿著個小褲就出來了,英子就盯著她姐姐的胸脯看那顆痣還在嗎。英子掀開外衣,告訴殷妃她們都穿乳罩的。殷妃會錯了意思,說,你們三個是女人,都早認識,看看無妨,我馬上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想就看吧。等他九年,沒等瘋很幸運,等老臉皮很正常。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