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下來,可藍說讓她背誦一遍,如果不記得的地方讓公子提示一下。
可藍好記性,竟然背誦得差不多,陳鏑只提示了一處。陳鏑給了可藍一個大拇指的獎賞。可藍有些羞澀地得意著,問公子寫這篇文章的人是什么人,還是公子自己從前寫的文章?
陳鏑告訴可藍,文章作者是大明幾十年前的一個文人,可以說是他一個師傅的師傅。
可藍一聽,馬上說,公子直接說師爺不就結了,又問公子,這個文人是誰?
看他們兩人表演般對答的游客中也有人發出同樣的提問。
陳鏑告訴可藍,寫這篇文章的先生叫袁宏道,是我們大明的一個文學家。字中郎,號石公,湖北公安人。他與其兄宗道、弟中道都是當年反對復古主義運動的代表人物,時稱“三袁“。他反對當時“文必秦漢,詩必盛唐“的風氣,提出“獨抒性靈,不拘格套“的“性靈說“。與其兄弟創立文學史上地位甚高的“公安派“。作品語清新明快,有《錦帆集》、《解脫集》、《瓶花齋集》等文集。
又告訴可藍,師傅與他都欣賞“性靈說”這一主張。寫文章都不敢走出前人巢窠,還談什么創作呢?寫文章都不敢創作,何談生活的創新呢?古人雖好已如黃鶴遠去,留待吾輩更應是不斷創新前行,而不是守住那高樓。
陳鏑的提法贏得了一堆駐足停留文士的掌聲,一個老者不由得抱拳上前問候,說:少年賢俊,貌似習武之人,然名篇順口而誦,感悟啟人心竅。老朽今日初到西湖,前面遇見大明艷名文名滿天下的幾位美人,此處又遇這位感悟獨到的賢俊將軍,老朽此行心滿意足也。
陳鏑也抱拳回敬。
可藍上前告訴老先生,她是槿王公主,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將軍,是她家公子,她家公子可是大明進士,也就是大家傳揚的神仙駙馬。老先生前面遇到的幾個美人很有可能是我們家公子的王妃她們一行。
可藍話未說完,面前已經是跪了一片。陳鏑趕緊讓大家起身,告訴他們,游湖相遇皆為客,應趁時光享山色,不用在那禮節上較真,大家趕緊起身吧。
大家起身后,陳鏑問面前的那個老者,剛才是不是遇見了柳如是與王徵她們一行?老者說,正是,她們還在前面一個小食攤前吃特色小吃,身邊帶有衛兵,尋常人等不允許靠近。陳鏑便帶著可藍往老者手指的方向快步而去。
可藍問公子,那老者怎么會認定公子是武將呢?陳鏑沒說話,只拍了拍腰間的佩槍。
殷妃正好是臉向著這一邊,遠遠地望見公子與可藍便告訴其他人,公子也來了。楠妹便大聲地喊道,公子,我們在這邊。
陳鏑笑著向楠妹招了招手,引得游客抬頭看完陳鏑后又回頭看楠妹她們。便有游客說,難怪這么面熟咯,這個人就是那個神仙駙馬,剛才那堆美女就是這個神仙駙馬的王妃。
就有人跪在路旁,陳鏑趕緊讓他們平身,告訴他們,在我們聯合王國早已廢除了跪拜之禮,大家看湖看景看美人吧,不要因為我們而影響了大家的游興。
到了她們跟前,公主說,公子與可藍王妃走一塊還真象一對小夫妻,跟她們一塊就是姐姐與弟弟了。
托婭用維族舞步走了過來,讓公子啃一口她手里的特色小吃,陳鏑沒遲疑,直接咬了一口,說了聲好香好甜。
結果游客聽說那個神仙駙馬帶著一群漂亮王妃在蘇堤上游玩,便都往這邊涌。看到這形勢,徵兒只好招來一艘畫舫讓大家上船。在畫舫上,船家說昨晚神仙駙馬陪皇上游湖吹了簫吧,吹哭許多人,今天整個湖面的畫舫都在傳聞這件事,他家的畫舫昨晚沒在這片水域,可惜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