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劉英揪心的是,有幾個官員,竟然有求死的想法!
你們要死了,誰去干活?
劉英心中更怒,但還是壓下心頭怒火,“諸位,咱聽說爾等的俸祿,已經從原來的俸祿,漲了一倍有余,哪怕是品級最低的吏員,每年也有二十貫,可養活一家十口人。
至于諸位的俸祿,一個個每年,至少有著二百多貫,若再加上各種福利,足有三四百貫!
諸位為何還不滿足?那不知,諸位覺得要多少才合適?”
“難不成,主要非要逼著殿下,將所有的錢,都給你們發了俸祿不成?”
一眾官員頓時一驚,這么大的帽子,他們不敢接。
一旁,李善長則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兩眼一瞪,也朝著一眾官員怒聲問道:“軍師也被你們折騰來了,你們到底要多少才滿足?”
眾官員沉默了片刻,一個官員便站了出來。
“啟稟軍師,我等也知,今殿下初立吳國,萬象待興。
因此,我等也不敢奢求,要和宋時的薪俸那般。
但我等現在,也都為吳國重臣,一行一坐,都代表著吳國顏面。
我等家中要請一些護院、下人、廚娘,出行還要有轎夫或者馬車與馬夫,還要有僚屬。
最重要的是,我等不論在何處為官,也都需要有公文,或筆墨紙硯,還要有一個住處……”
“殿下,軍師,非是我等貪圖錢財,而是我等這些薪俸,若想要供這些開銷,真是不夠!”
聽此,劉英認真的看了這官員一眼。
“是楊文素,楊知府吧,你是從滁州便跟著上位的,聽說你從和州知府,成了工部尚書?”
“軍師好眼力,正是下官!”
楊元杲微微拱手行禮。
“不敢勞楊尚書這般禮待!”
劉英滿臉譏諷一句,又看向一旁的李善長。
“不知李先生家中可養著僚屬?”
李善長急忙道:“軍師知曉,我一向不養僚屬!”
“原來如此!”
劉英微微點頭,再次看向楊元杲,聲音冷淡。
“殿下用俸祿聘請諸位為官,是看中爾等的才能,而不是諸位聘請僚屬的本事!
爾等若離開了僚屬,就不能當官,處理不了政務,那干脆讓僚屬當官,你們回去老家,想當地主大戶,或當商賈,都隨你們的意愿,何苦這般?”
楊元杲臉色一僵,順著心中怒氣,直接反駁:“軍師明鑒,聘用僚屬,輔佐政務,自古便有!”
“是有,但那些人也沒如你這般,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向君王說,要君王出錢給你們這些官員聘用僚屬!”
楊元杲頓時臉色漲紅,但還是張嘴喏喏解釋道:“殿下明鑒,軍師明鑒,下官并非,下官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
劉英臉色一冷,“咱還記得,上位攻下滁州,時滁州大旱,是你出的餿主意,請上位去龍祠祈雨!
若不是上位氣惱,彎弓搭箭祈禱,祈下大雨來,恐祈雨一事,便會損毀上位威信!”
楊元杲:“……”
一旁,李善長也逮住機會,冷聲道:“至于爾等要請的什么轎夫、車夫,還有護院、下人、廚娘這些?
哼,爾等一個個本身,便被殿下賜有良田。”
“另,殿下本來就對爾等賞有俸祿、衣賜、祿粟、茶酒廚料、薪炭、鹽、隨從衣糧、馬匹芻粟,還有臘賜,便是讓爾等養車夫與護院、下人這些!
爾等卻嫌不夠,是要養多少車夫與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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