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出去的,“看守所那邊怎么說的?確定要出來了嗎?”
楊沂州眼尾泛起了紅,他一點都不想去想之前的那些事,只要一想起來,就痛苦萬分,本以為以后會一直這樣平淡生活下去,沒想到才過了三個月,監獄那邊就給自己打電話,說是媽媽要出來了。
“具體情況我還不太清楚,但是那邊說爸爸一個人把罪扛下來了,媽媽現在可以出來了了。”楊沂州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心里面也亂作一團麻,感覺需要無數個情緒宣泄口,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好了,你先別糾結了,你要住宿舍的話也行,宿舍里面有你小玉姐,還有劉發哥和劉怡姐姐,正好你們之間有個照顧,這點小事有什么值得傷心的。”江晚拍了拍楊沂州的肩膀,安慰著他。
之前自己也說過,如果楊沂州不想在家里面住的話,也是可以住宿舍的,江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面故意折磨人。
楊沂州點了點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江晚能明顯看見他眼里的紅血絲,“謝謝晚晚姐姐。”
江晚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也知道,外人的安慰沒有辦法緩解他內心的焦慮,于是開口:“你要不今天先休息,順便整理一下家里的東西,到時候搬去宿舍也方便一些。”
江晚給他放了一天假,遇到這種突發狀況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譚秀山看著他離去,才慢悠悠地開口,“楊沂州也是個可憐的,他父母是真不是人,還沒出來呢,就打電話喊楊沂州準備好東西去接她。”
江晚疑惑側頭:“你怎么知道的?”
譚秀山嘆了一口氣:“還不是聽村長說的,楊沂州這孩子,手機號也沒給他爸媽留個,所以電話就打給村長了,村長特意跑到楊沂州家里面去說的,田云還要楊沂州把這幾個月賺的錢存著,說是到時候去疏通關系,想把楊興也弄出來了。”
江晚聽到這只覺得血氣上涌,她沒想到田云既然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真這么惡心?”
“還不止。”譚秀山神神秘秘開口,“聽說還讓楊沂州買火盆艾草這些去監獄門口等她出來,她要跨火盆。”
江晚皺了皺眉,“獄警就沒說她搞迷信?”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這點東西還是村長給我說的。”譚秀山聳了聳肩,表示不了解。
“村長還給你說這些?”江晚疑惑,畢竟村長確實算不上八卦,很多事情知曉了也不會亂說。
“哎呀,哪能啊。”譚秀山突然尷尬地笑了笑。
其實是村長去找楊沂州的時候,她正好撞見了,然后攔著村長聊了快二十分鐘,才打探清楚這些東西。
江晚看見她的反應,也瞬間懂了,“秀山阿奶,你真八卦。”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