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有可能,有可能……”楊大叔激動得連連點頭。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可能性是很小的,但此時對于楊大叔來說,無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再小的希望,那會被無限放大。
“大叔先喝點水,再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養好精神我們再過去。”我笑著說道。
“我喝,我喝。”楊大叔顫顫巍巍地接過碗。
等楊大叔養好精神,我和鐵頭、張師傅三個人又陪著他過去了一趟。
此時在后院已經搭起了一個簡易的靈堂,地上擺了四張條凳,一口紅色的棺材就架在這四張條凳上,懸在半空。
棺材側邊一個大大的“壽”字,在夜色中很是刺眼。
衛東亭雙手負在背后,陰沉著個臉,正在指揮劉浩等人開始封棺。
“急什么?”我遠遠地喊了一聲,帶著楊大叔等人趕了過去。
“你又干什么?”衛東亭轉過頭看了我們一眼,冷冷地道。
“親爹都沒點頭,封什么棺?”我反問。
衛東亭冷哼了一聲,“我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才對你再三容忍,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什么就挑戰你的底線了?你這底線是不是有點低?”
我詫異地說了一句,就沒再理他,上前把那些個準備敲棺材釘的人叫住,“讓你們停手沒聽見啊,停停停!”
那幾人無奈只好停手,拿眼神去看劉浩。
“你又想干什么?”劉浩眉頭緊皺。
我沒接話,沖楊大叔招了一下手,“大叔,你來看吧。”
“好。”楊大叔一到這里,眼淚就忍不住地流,哽咽著上前,雙手顫抖地去撥開女尸面上糾纏的頭發。
面對這樣一具恐怖的女尸,別人連靠近都渾身哆嗦,更別說是用手去觸碰了,但對于一個老父親來說,無論女兒變成什么樣,都是老父親的心肝。
楊大叔久久看著女尸的臉,忍著眼淚,又去拉起女尸左邊的褲腿,一直拉到膝蓋上,仔細看了一眼,猛地失聲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