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寶睜著一只獨眼,坐在聚陰陣中,此時在他的腦門上,還蹲著一只皮毛半紫半白的貂兒。
一人一貂三只眼睛,跟著對面的邪門雕像在那大眼瞪小眼。
我剛走到近處,就見影子一閃,那貂兒噌地從楊天寶腦門上躍出,跳到我肩頭蹲了下來。
自從在下水道吸干了那具尸童之后,它這半邊身子的血肉已經完全是長了回來,只不過重新長出的一半身子,皮毛卻是變成了銀白色。
右眼漆黑,左眼卻是灰白,散著冷幽幽的光芒。
身上也是冰冰涼,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暖氣兒。
不過除了這兩點之外,看起來倒也沒有其他太過不對勁的地方。
“寶子,出門了。”我過去拍了一下楊天寶的腦袋。
后者霍地站了起來。
我拿出棒球帽、墨鏡和口罩,給他戴上,又上樓拿了背包,就趁夜出了門。
畢竟是進入了臘月,這大晚上小風呼呼的,直往領口里灌,枯葉被吹得直打卷。
在外面等了一陣,就見一輛小面包車停靠了過來,司機從車窗伸出個腦袋,沖我問道,“是去長白山的不?”
“是去長白山的,不過這車子好像有點不對。”我打量了一眼車子說道。
“哪里不對啦!唉喲,這天冷死了,上來上來,先上來說話!”司機師傅招呼道。
我帶著楊天寶上車,剛拉上車門,司機師傅就踩了一腳油門,車子跟猛虎出閘似的,噌地就沖了出去。
“師傅你慢點開,你這車子跟我訂的好像不太一樣。”我趕緊把他叫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