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音捕捉到了他的態度變化,抓住了他的衣角,稚氣道:“王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您千萬不要冷落我。我最受不得寂寞了,府里除了您,誰都端著,可無聊了。”
他彎腰扶她起來,無奈道:“好了,多大的人了?別耍無賴了!”
蘇靈音的心臟撲通亂跳。
這次,她應該過關了,打消了裴墨染的懷疑。
看來裴墨染喜歡俏皮清純這種類型的女子。
“王爺,我備了參湯,您喝些吧。”她貼心地倒了一碗湯。
裴墨染眼中揚起了幾分贊賞,他喝了湯,擺擺手,“本王還有政務,你退下吧。”
“這里離清心閣還有一炷香的腳程呢。”她鼓著嘴,“那妾身真的走了?”
“……”裴墨染心中煩透了。
這個女人一點分寸都沒有!
知不知廉恥?
真是低劣!
蘇靈音嘟著嘴,嬌氣地說:“王爺,妾身真的走了?”
裴墨染的手緩緩攥著,他壓下心中的惱火,冷嗤道:“別走了!本王看你也舍不得走。”
“嘿嘿……”蘇靈音吐吐舌頭。
看來烈女怕纏郎這句話反過來也適用!
聽說趙婉寧的性子就很烈,裴墨染的喜好,她已經拿捏了。
一旁的貼身太監目睹全程,嫌棄的咧嘴。
這蘇靈音妥妥就是個跳梁小丑啊!
沒有眼力見,還自作聰明,反復在王爺的禁區蹦跶。
跟王妃比差遠了!
蘇靈音在長信殿宿下了,雖然沒侍寢,但她很是滿足。
長信殿里有不少機密,裴墨染肯讓她留宿,就說明對她放松了一絲防備。
拿下裴墨染的真心指日可待!
……
裴墨染清早便去了玄音閣。
他外袍也不脫,徑自倒在床榻上,闔眼就睡。
昨晚為了防著蘇靈音,他一夜沒闔眼。
被那女人睡過的床榻,他也派人扔了。
云清婳嫌棄不已。
狗男人,臟不臟啊?
她彎下腰正要給他脫鞋,男人的聲音便懶散的傳來,“我自己來,你別動。”
裴墨染緩緩坐起身,將皂靴脫掉,又轟然倒進軟衾中。
他疲憊道:“過幾日是端午宮宴,你同我進宮,莫要讓人看出來你失憶了。”
“知道了。”她在榻邊坐下。
“我昨晚跟蘇靈音沒做什么。”他冷不丁解釋一句。
云清婳嗯了一聲,“我的堂妹要嫁給十皇子了,明日就是婚禮了。”
“我正想說呢,你讓管家把新婚禮備好,明日我早些下職。”他慵懶道。
“嗯。”
貼身太監遠遠聽見,不由得笑了。
才成婚一年,二人說話怎么這么像老夫老妻?
飛霜嫌棄至極。
貼身太監怎么一臉慈祥的姨母笑?
……
翌日晌午,云清婳跟裴墨染出席了十皇子的婚禮。
一同前往的還有蘇靈音。
裴墨染與幾位朝廷重臣寒暄。
宴廳中,蘇將軍看見云清婳滿臉都是輕蔑。
“云家姑娘真是好手段,姐妹前后出嫁,都是正妃呢。蘇家應該向你們討教一番!”蘇將軍酸溜溜地說了一句,火藥味十足。
云清婳的眼神褪去溫度,諷刺道:“蘇將軍說笑了,有些事情靠命,學是學不來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