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嘲諷,“難怪云褚一劍刺入他的左胸口都沒事,原來他的心是長在右邊的!”
監察院的官員鄙夷道:“蘇家人方才可一點都不驚訝,看來蘇將軍一家早就知道真相!他們就是在設局害云褚啊!”
“為了黨爭,歹毒至極,其心可誅啊!”
“方才蘇家人非要重判云二公子,看來這是蓄謀已久啊!”
安懷哭了一會兒,猛然反應過來。
他冷冷瞪著蘇夫人,“這是怎么回事?為何盛兒的尸體在這里?他不是早就下葬了嗎?為何他的尸首保存完好,就像剛死不久?”
“噓……爹,您就別問了!”蘇夫人驚駭不已,示意他小聲。
蘇家小公子也驚恐道:“是啊,別問了!”
安懷氣得咬緊了后槽牙,怒火攻心,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泄力,癱坐在地。
他居然被親女兒給蒙騙了!
蘇家拿他當槍使,把他耍得團團轉,讓他得罪陛下、得罪太子、得罪云家!
為了她一個女兒,他居然害得他的兒子們日后在朝堂上處處樹敵,真不值啊!
“你……”安懷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老血。
血染紅了他的官袍。
“爹……”蘇夫人著急地撲上前,想要扶他。
安懷猛地推開她,“陛下,此事老臣不管了,老臣不管了……是老臣多管閑事,是老臣黑白不分,陛下恕罪!”
皇上滿意的頷首。
這個老匹夫,總算認慫了。
“安大人退下吧,年紀不小了,好好養身子為上策。”皇上擺擺手。
“多謝陛下體恤。”安懷顫顫巍巍,腳步虛浮地離開了御書房。
裴墨染的眼中迸發出光彩,欣賞地看著云清婳。
蠻蠻好厲害。
他只查到了一半。
而蠻蠻卻掌握了至關重要的證據。
云清婳的眼神狡黠。
這一切多虧了她跟江家的商隊以及段南天跟道上朋友的鼎力相助。
這才在一個月內找到了蘇盛。
知道蘇盛被找到的第一時間,她就拜托段南天殺了他!
不為別的!
蘇家讓云褚不好過,她就讓蘇家不好過!
蘇家族親這才明白,他們被當槍使了。
蘇將軍一家子設局陷害云褚,利用他們這些親戚的親情,把他們當槍使。
“陛下恕罪,此事微臣并不知情,微臣告退!”蘇家眾人整齊跪地。
皇上的唇似彎非彎,面上沒有表情,卻讓人感到森然、冰冷,軀體生寒。
方才讓他們以和為貴,放云褚一馬,他們不答應。
現在想要全身而退?
沒這么容易!
蘇將軍早就嚇得快要虛脫。
他們來不及沉浸在兒子真死了的傷痛中,遍體生寒,圣上的眼神如刀,簡直要把他們凌遲。
蘇將軍瑟瑟發抖,“陛下,老臣也不知道為何盛兒在江南。”
“……”皇上倏而笑了。
云丞相瞪了他一眼,嘲諷道:“方才對云褚喊打喊殺,現在一句輕飄飄的不知道就想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太子、大理寺、北鎮撫司為你家操勞數月,結果卻被你們戲弄!你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蘇將軍兩股戰戰,“微臣真的不知道啊!不知是哪里出了紕漏。”
皇上輕嗤,“真的不知?蘇盛是你們親自安葬的吧?倘若真不知道,棺材里的假尸體是誰放的?”
“……”蘇將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蘇小公子也渾身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