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著急了,因為裴云澈府上的蘇妃小產了,云清婳也沒動靜。
莫大的不安,籠罩在她的心上。
裴云澈也煩悶不已,一想到裴墨染為了子嗣,會每日臨幸蠻蠻,他就心如刀絞。
于是,皇后送來了一本冊子,冊上全是她精心挑選的世家女子。
裴墨染看后,大為震怒,當即進宮去見皇后。
而此時,云清婳正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悠悠地吃著橘子。
“主子,當心胃酸,少吃些。”飛霜發覺主子越來越愛吃酸的了。
云清婳嗅著橘子的清香,覺得心曠神怡,“無妨。”
“您說王爺氣什么?有美人入府,不是正合他意嗎?”飛霜不解地問。
她戲謔道:“被當成配種的馬,誰樂意啊?皇后怎么不給裴云澈納這么多妾?因為她怕女人多了,敗她寶貝兒子的底子。”
“唉,皇后可真是……”飛霜不知怎樣評價,“主子,您不急嘛?美人入府,亂花迷人眼,恐怕王爺會分心。您還怎么拿下王爺?”
云清婳嗤嗤地笑了,“說起來,我應該感謝趙婉寧,有她惡名在外,嫁來府邸的能是什么狠角色?”
飛霜恍然大悟。
就憑趙婉寧,好人家也不舍得把嫡女嫁過來,嫁來的恐怕都是不受寵地庶出或者門楣低微的官家。
“寶音怎么樣了?”她挑眉。
飛霜湊近她的耳畔道:“段南天假裝是趙婉寧派來的刺客,寶音嚇得半死,死里逃生,信了三分。她一直貓在府外,想親口質問趙婉寧呢。”
云清婳眼底跳動著興奮的光,真相,快要被揭開了呢。
“放她進來。”
“是。”
……
裴墨染回府后,徑自去了玄音閣。
他的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方才他質問皇后,為何不經過他的允許就塞人進府。
可皇后一哭,一說前十二年教養他的心酸,他就啞口無,只能裝出愚孝的模樣,百依百順。
如此也好,日后為了籠絡朝臣,只會有更多的女人入府。
這個口子,是皇后開的,日后他拉攏任何人,皇后跟裴云澈也無話可說。
只是,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有些難以面對蠻蠻。
就像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蠻蠻。”裴墨染的聲音干澀。
云清婳撲進他懷中,環抱著他的腰,紅著眼問:“夫君,皇后娘娘可是怪妾身沒用?她有沒有斥責您?”
他一愣,都這個時候了,她關心的居然是他?
裴墨染用指腹揩去她眼尾的濕潤,柔聲道:“蠻蠻,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母后太心急了。”
“若是妾身有孕就好了。”她悶聲道。
裴墨染將她抱到貴妃榻上,他坐在榻畔,“別多想,我們會有的。只是,日后府邸會進新人,要委屈你了。”
“妾身會跟她們好生相處,定不讓夫君為難。”她擠出一抹笑。
他揉揉她的腦袋,心里莫名不舒服,他嘲弄地說了一句,“你倒是想得開。”
她乜了他一眼。
說得好像她只要不愿意,裴墨染就能不納妾似的。
貼身太監看著二人的相處,覺得他們像極了老夫老妻,嘴角欣慰地上揚。
“嘔……”
忽地,云清婳的胃痙攣,干嘔了一聲。
貼身太監的臉色變了又變,“云側妃莫不是……有喜了?”
“快傳太醫!”裴墨染愁容一改,眼底灼熱的握著云清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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